妈住。老太太怎么也找不见人,谁知七巧娘跟戏子小尤竟然是在最背人的仓房里被找出来,小尤的惊跑莽撞,一下子把老太太撞冲倒,当老太太再醒来,便再难站起来,瘫痪在床上。于柳对美玲只说是大嫂养汉,被小尤撞瘫的,不说先前二哥的事。母女连心,美玲听到娘被大嫂奸夫打杀残了,再难稳定,爆粗口:“那咋不报官拿下这狂徒?你跑这里作啥?”于柳不敢不接话,美玲在家里时就拿事,于柳是惧怕大姐的威武,心里不乐意说,嘴上也不得不跟着回话,语调不对路,死牙赖口地回道:“报官了,到现在案子悬在那里没人管。妈话也说不清了,若是别人家的姑娘这样不守妇道,妈准备把大嫂卖到窑子里,可大嫂毕竟是锦州府里的姑娘,不敢做这个主……”美玲听到这,心里也有些怨气,恨恨地说道:“当初攀高枝结姻亲,都想着借势,现在出了这样败坏家风丢人的糗事,连个杀罚决断权都没有,外人觉得咱家荣耀,实则是娶家里来个太平公主,养汉到家门里,还猖狂地打杀老人,必须要出了这口恶气!”于柳见大姐这样说话,心里多了盼头,也乐意跟大姐亲近,先前的排斥感被压下去,变抵触为主动介绍说:“妈说话不清楚了,可妈的恨意是写在脸上的,派我出来就是想问问爸,可一可以把大嫂卖了?这事太磕碜了,让外人在背后对咱们家的人指指点点的,大人跟孩子都抬不起头,决心把大嫂卖到窑子里,反正她不守妇道,到窑子里去也就没有妇道可守了……”美玲连忙发出疑问,忙问:“大哥在哪?大哥是啥意思?”这回于柳觉得算是找到了靠山,情愿把事情表述清楚,抢话道:“大哥不在家,被妈安排跟着张萌哥去南方贩茶,出门已经二年了,那茶叶又是飘货,就算是走水路,船队也是浩浩荡荡,场面浩大,成了招蜂引蝶的主,大老远就把坏蛋眼球给引流,又正赶上这些个闯王南起义北起事的,东一个闯王,西一个闯王瞎滥闯,连皇帝的天下都敢造反,何况是那么大的茶队?二年多没有丝毫的消息,怕是再难回来,天下大乱,盗贼四起,民不聊生,打砸抢活动都改成光天化日了,出去二年多,如今人在不在了?已无处查询,肯定是凶多吉少。妈的意思是不想再看到大嫂,她这样的人品再带孩子,怕是把四个孩子都拐带废了……”
于柳拿眼偷瞟一眼美玲,见大姐没有啥态度,继续道:“现在家里已经乱了,二哥趁乱强行把妈屋里头值钱的物件全搬他屋里,把妈身上的钥匙也解去,系在他腰间,大房头是事态的始作俑者,此时不敢作声,又加上大哥八成是已经没在外头了,现在家财算是全被二哥掌握,我出来的盘缠是拿妈的首饰到当铺当出来的,不然,已经没钱出门了。别说二哥他整天喝酒和耍钱,就算是他没有这些败家的恶行,又有谁肯信他?”于柳这样一说,美玲更觉事态严重,二哥平日里就是个蔫坏蔫坏的,净知道沾便宜,打小就没见过为别人做过事,是极度自私的,家产到他手,哪还用几天,就算是没被输光,也都得被他黑了去,炕吃炕拉的老妈手上失了控制,谁人肯去真心伺候?更不会真的请医问药,就算是妈能伸手向二哥于柏要钱花,钱在二哥那里,老妈伸手要也是够烦人的,如此看来,二哥做的确实是有些过,必得把他降了再说。
于柳见大姐是站在了自己的立场上,也就打消了去老家找爹的念头,觉得可以信赖和依靠大姐,最起码保得住自己的利益,就算是分家产,也不至于全部被二哥占有,说实话,他对如何处置大嫂是不上心的,更不在意抓得住或者是抓不住小尤,只要治住二哥就妥。
于美玲领着于柳回到大院,张澜早急得站在门口张望,见姐弟二人过来,忙打听,美玲谎说是老妈风瘫了,把大嫂及二哥于柏的事隐去不说。对张澜只说回家看望老娘。张澜听只这样的小事,随道:“现在这里变化太快,我们要共赴国难,要及早地解决掉清军中那些个武林高手,尽快杀掉这些为满人冲锋陷阵的叛徒死士。”美玲早看明白了,张澜是在作无用之功,美玲此时心情不好,逆着张澜的方向随口说道:“你就算是一口气把五虎上将、十三太保及苦禅、历月坤、胡凯全杀光,也救不了大明的江山……”张澜明知她这话说得在理,也不愿意承认这是事实,随口应道:“除掉这些满人强有力的外援,就算是明军再打不过人家,那也是无奈了,可以说我完成了属于自己的使命,也算是兑现了大寿哥的诺言。
大明军最能战胜旗人的时机已经过去了,就在大帅被吊进城墙时,如果那时候皇帝老儿不是囚禁大帅,而是跟大帅商议杀敌之策,乘明军几场新胜,士气正旺,各部队对上满人都能嗷嗷叫,不计后果往前冲,每个士兵都能杀红眼,就是战胜顽敌的势,这种势八年来忽然之间就来了,可是眼睁睁忽然间被圣上自己给抹杀掉了,从此,明军再无虎狼之师。”美玲没把家里的事情全讲出来,也是没想让张澜陪着同行,说道:“这里情况一日千里,变化太快,新情况咱又不掌握,好多次出行得不到有用的消息,尤其是历月坤,千里追踪不得踪,正像传说中的那样,他每天都要为自己摇一卦或几卦,避凶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实在抓不住他的影,就先找别人,能清理打扫的就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