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的德行暗暗赞许。
清晨,公鸡扯着嗓子打鸣,还有意拉长了调调,这是张澜熟悉的声音,今天这声音离得太近,那鸡仿佛就站在张澜头上鸣叫,这是张澜的起床号,张澜应声从炕上爬起,穿上衣裳上茅房,东方正喷出了万道霞光,霞光把天染得金黄金黄,大红大红的太阳借助霞光的引领从地平线冉冉升起,张澜深深地吸上一口纯净的空气,伸了伸腰,打了盆清水,在当院子洗脸,洗完脸顺手泼,随手打开了鸡架门子,鸡鸭鹅同架,鸡先鸭后冲出来,这些可都是张澜的爱将,张澜每天都要经管它们,张澜进仓房里收了些土高粱与之沟通感情,几只大鹅才慢慢地打鸡架里走出来,伸长大脖子先哦哦叫上两声,也不知道是向张澜示好?还是从黑暗里走出叫上几声来歌颂光明?亦或是在跟打鸣的公鸡相较?也许是鹅知道张澜要走了,喊上几嗓子向主人打招呼告别,大鹅又搧呼了几下翅膀子才高傲的上来吃饭,吃的可都是鸡剩鸭剩,张澜手上剩的土粮食不多了,又飞来了别人家的鸽子上来争抢,鸽子比鸡抢得快,张澜不得不再进仓房又收些出来,喜鹊在树稍上看在眼里,嘎嘎嘎嘎地称赞着张澜的善举。
鹅的叫声把房檩子里的家雀从睡梦中惊醒,初醒的鸟儿相互传述着昨夜里的情话,忽尔,全村的家雀都学着在房脊上或者树稍上喳喳喳,一起歌颂红太阳,蓬勃的太阳升上了天空。吃罢早饭的红公鸡逞能一般,不知道啥时跑到鸡架之上,拱起后背,高傲地又来一次鸣叫,张澜心里暗乐——它可真能嘚瑟,不过,这样一来大公鸡算是给张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张澜收拾好去参加知县大老爷主持的拜师礼,苦禅长老见磕头的四个孩子张澜、于松、张萌、刁贵都是见过的,于松便是前天搅局被打哭的那位大个子,长老那日虽知他的尴尬事,可没认真观察他,这次详细看了看于松,于松的眼睛下有个不很明显的泪痣。县老爷拿出二百两拜师礼、张天一准备了二百两拜礼。
仪式完成,师徒五人便开始上路。于厚德对长老拜了拜道:“犬子慵懒惯了,今后,就请长老代我严加管教,这份责任就托负于您,我只当没生过他,一切由长老全权。”
离别时孩子们跟家人依依不舍,特别是于松家里的爷爷奶奶都到场,于松是爷爷的宝贝命根子,别人家都嘱咐——在外要如何听话,唯他家光鸡蛋就拿了生和熟两大筐,预备路上吃,生怕孩子吃苦,奶奶哭着千叮咛万嘱咐,悄声道:“不要听你爸吓唬,吃不消,受不了咱就回来……”孩子一走,大人们哭得泪儿一般,张天一拉劝内人道:“快些回吧,孩子又不是不回来,你还愁他不来家给你惹事吗?他出去锻炼锻炼是难得的机会,是件大好事,不然在家里你整天惯着,不单独出去历练历练,一辈成不了人,兴许他这一出去,能有一番的造就。”张萌妈妈无故被埋怨,外加真舍不得孩子离家,听张天一如此说,甩开张天一的手怒道:“你一天天除了熬你那鹰还能知道个啥?孩子出门子学武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将那么大点儿的孩子送出去那么老远,今后的吃穿住的都得靠自己,你不知道惦念,我当娘的还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他毕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孩子们究竟都学到了啥?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