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于松早把丢人现眼打漏尜忘到一边,转成了专心对付张澜这个大对手,先前只一抖身便脱了张澜的控制,已显示出自己的强大,算赢回了些许的尊严,同时也觉得张澜的本事不过如此尔,带有挑衅语气问道:“看你怎么不客气的?”于松这话很是厉害地叫阵,等于是在反将了张澜的军,就是看你究竟有啥能耐?能把我咋的?张澜仍然不气馁,在黑下脸儿的于松面前丝毫没软,复又伸手扯住于松的衣裳道:“把尜及板快给我留下,不然就揍你!”这话说得过于严重,在场二十多个伙伴均为之一震,有屁憋着都不放,等着事态的发展,都要好好看看将要发生的大场面。
要知道于松他爹可是县衙大老爷,不招惹还总拿人到衙门口里过堂,衙门口的衙役们天天喊威武,哪个孩子敢无故招惹他于松?单凭力气说,于松高大而张澜弱小,两个张澜加一起也打不过一个于松,大家伙都怀疑地驻足观望着,好奇将要发生的风云变化,因为都知道“揍人”断不是小张澜对大于松该说的话。
张澜的话明显是把弓拉得过满,大家都明白这也就等于说于松反被张澜叫了阵,在大家的面前,于松再没了退路,孔武地举起手里的武器,左手是尜,右手是尜板,这可都是张澜的东西,是家里的榆木八仙桌用得年头久了,桌面上的粘合处有两条裂逢,二婶搁闲在仓房里,被张澜偷偷利用,拆下桌子腿拿镰刀削成了又大又沉又耐用的尜,接着又拆用桌子面,板削成了大尜板,这两样的结合可是绝对好玩的东西,你只要有劲,可着劲地抡也打不坏尜和尜板子,当二婶发现完整的桌子被张澜拆碎了,把小张澜好打了一顿。
于松对张澜根本就不用尜板这样的厉害武器,上前只一推,轻而易举地把张澜推躺在地,于松发现张澜的能耐不过如此,一直捏着的胆量瞬间膨胀,一下子膨胀到最大,带着轻蔑的口吻问道:“你胆儿肥了?敢跟我叫板?记住,今后别拿大话吓唬你于爹,你还以为在吓唬小孩子呢,你于爹可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你唬人的那套把戏在你于爹面前不好使,敢威胁你于爹……”于松正在一口一个于爹的瞎乱吵吵,话音没落,张澜在地下就势抓起热乎乎的臭猪屎摔到于松满脸,别看于松人高马大,竟是外强中干的主,以大压小没得逞反被张澜弄得口鼻全是热臭的猪屎,顿时无力与张澜相抗,丧失了战斗力,泪水拌着哭声同期而至,张澜见于松只顾哭,不作抵抗,乘势从于松手里夺回尜及尜板,叫上弟弟张萌往回辙。
没走出几步复回身,趁于松只顾着哭,拿他的新绸缎衣裳擦了两把手上的臭猪屎,把全部的肮脏都归了于松,张萌更会趁热加火,也跟过去照着于松后腚狠狠踹了一脚。于松今天是穿新衣裳出来显摆的,哪里想到竟然先被张澜扯得皱皱吧吧,然后当成了擦臭猪屎的抹布,真是尴尬之人免不了遇到尴尬的事,一身的新衣裳被整得没了新样子。
这一切被苦禅法师长老全看在眼里,张澜明明矮人一头,气势反高人一等,长老十分的好奇,张澜不畏强大,敢于向强大挑战,没因自己弱小而放弃应有的权利,能正义的提出警告,关键是最后能出奇制胜,竟用手去抓那热乎乎的臭猪屎来当武器,令人意想不到,好奇之心大起,随跟过来主动搭讪道:“小哥儿,你好英雄!于松比你大,竟然被你打哭了。”张澜回头见是四十多岁的和尚慈祥地在跟自己说话,张澜专注玩耍,没在意身边有和尚一直在注视着,一边用土蹭手上的猪屎,一边平静的回道:“他该打,我多次警告过他,是他倚仗胳膊粗力气大,听不进去别人的话,总认为没有人敢惹他,一天到晚净瞎装犊子,一身的娇气,吃不了丁点的苦,受不住丝毫的累,我们都不乐意跟他玩,今天是他求到我,我好心带着他,他上场就坏了规矩,输了不知道磕碜,还恬着脸耍无赖,打今天起,我再也不带他玩了。”张澜说的是孩子话,可长老听这孩子说话口齿伶俐,不觉幼稚反觉可爱,接着道:“他是该打,听你的话,事先知道打得赢?”长老见张澜一时答不上,认识到这样的问话孩子不好回答,稍停顿继续搭讪道“大家都在一起玩,带谁不带谁?凭啥听你的?”张澜听这问题是容易答的,没加思索快速的回道:“尜板和尜都是我做的。”长老儿时也是经常玩这些,看着张澜手中的尜下意识地问道:“那他们都比你大,他们不会做吗?”长老问后冷眼观察着,见张澜的嘴角微微有些发青,看出他是个病孩子。张澜见问及,心里有了些自豪,回道:“他们也做,可他们做得不好使,也不扛使,用棍子削出来的尜没打几下就断尖了,用薄板削出来的尜板,拿来一下就裂半了。”长老知道是这个理儿,谁有好用好玩的东西自然就有伙伴跟着,说出的话也会有人响应。长老心中对张澜这孩子有些喜欢,伸过头去又问道:“你经常打比你大的孩子吗?”张澜是个胜利者,需要有人跟着分享,见长老如此热心,合了心意,极爽快的回道:“我还打过刁贵。”长老好奇之心大起,追问道:“刁贵是谁呀?”张澜多少有了些骄傲的小情绪显现,站起身比划道:“刁贵得有这么高,比于松还大一岁,他欺负我弟弟,被我撞见时还失口否认,他做事不磊落,明明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