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乌龙寨,究竟是谁有这本事?”杨之幻目不斜视地问道。
对于这个结果,任谁也想不到,一群匪患竟会与镖局一同护送税银,简直闻所未闻。
“探子称,是宁安县李氏,名叫李延安,是镖局里的一个镖师,上任不过五月,年方二十,炼精洗髓巅峰境界。”飞鱼服侍卫恭声回答。
这位都察院第一把手,沉吟片刻,“以你们武夫的天赋,此人如何?”
侍卫简短的评价,“武道天资不错,不过困于瓶颈太久,错过了最佳修炼时间。”
“今晚把这消息告诉给丁常青,待王县令入京,封官进爵之时,这巢州知府的位置便由他坐。”
“另外,这个叫李延安的稍加留意。”
“属下明白。”
...
另一处,内城丁府。
此时府内鸦雀无声,与府外的喧闹对比鲜明,杂役们纷纷压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砰!”
丁府内堂,主位上的丁常青将手中的茶盏怒摔在了地上,在桌面的一张宣纸,写着一串字迹清晰的蝇头小字:
“宁安镖局明日入京,乌龙寨一同护送!”
“老爷,乌龙寨可是我们花大价钱买通的,这极有可能是有心之人的谣言,让我们自乱阵脚。”
堂下,一名五旬老者出言宽慰,老者姓魏,是丁府的管事,服侍伺候丁府已有十数载。
听了魏管事的话,丁常青的面色缓和了几分,但内心的那股莫名的不安感仍是盘踞在心里挥之不去,每当回忆起玲珑宝塔内的临走前的一幕,这种不安便被急速放大。
一言蔽之就是,总感觉是真的。
为何杨左史会在他临走前说那样的话,是无意为之,还是有的放矢?
若明日宁安镖局真到达了京城,那一切都为时晚矣。
自诩深谙为官之道的他,深知如今朝不保夕的处境...丁常青目露挣扎,最终哂笑一声,缓缓褪去了身上的官袍。
“魏管事,替老夫研墨,本官要修书一封,明日向圣上请辞,告老还乡。”丁常青握笔的手十分用劲,以致于骨节发白,青筋凸显。
他不甘心,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也太过匪夷所思,但他不敢赌,不敢赌这信上内容的真假。
一旦赌错,万劫不复。
远离官场,告老还乡是最好的选择。
请辞奏折写完,丁常青将毛笔摔在了桌上,随后命管事遣散了府中所有的女眷男丁,本是无声的丁府大院也变得更为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