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乐,哥哥今天没有来学校,你有没有劝过他?”
“不知道该怎么劝他,爷爷一直打他。”
“你先回去想想,想好你想说的,等下咱们再来讨论,看看你想的话可不可行,好吗”
他点点头,一溜烟就跑走了……
吃完饭,姜清河和胡仪旻老师一起去了蒋庆乐、庆洋兄弟的家。
听着路边的大婶指引,她们一路骑着车吱溜吱溜地晃上他家那边的山坡。那里是一大片柚子树,门口用铁栅栏围着,中间是一座小小的房子,门口一个竹椅,庆洋就坐在那,身上捆着一根白色的塑料绳子。
“他们两个很可怜,从小吧就跟着我,他爸爸一年到头在外面,又给我找了个儿媳妇,你说他没本事,可他又能每次都寄好多钱好多钱回来。我也越来越老,是真的管不住他们,只有这个办法。”他一边饲弄着围栏里的鸡仔,一边垂眉叹气。
她们解开庆洋的绳子。孩子还是呜咽着说,“爷爷打我,爷爷打我。”听到这,爷爷又握着米勺子冲过来用力敲着庆乐的腿,“我打你是为你好,你爸又不管你,你妈又没了,你好意思说,我一个人带你得多累。”
把孩子带上车,他还是一直哭着。哭了一会又突然停下来,可下车拿上书包又坐了上来接着哭。
胡老师开着车,两个人一路没说话。
那天,课堂上庆乐认真的听着每一句话,做好每一句笔记。
放学铃响了,胡老师和庆洋坐在教室里还在辅导今天落下的功课。
而清河把庆乐叫到了办公室。
“冷静下来以后,做了什么决定吗?”我看着他漠然的脸,决定再问一问。
他顿了顿,看着老师,没有说话。
“或许还有很多年很多年,爷爷都只会用这种方式来教育你和哥哥,你不用去理解,因为这本身就是错的,你该去反抗,但是得用有效的方式反抗,那就是成长。”
“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要多读书,离开他,不想呆在家里,家里不只是有他,所有的婶婶伯伯都不喜欢我,如果可以离开,就可以走了。”
“离开了这,下一个地方一定美好,一定不会有讨厌的目光和人了吗?那咱们的手和脚就只有用来逃避他们的作用吗?摔一跤你知道站起来,东西掉了你知道捡起来,这些事你也可以有办法解决,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将来的自己。”
他点点头,走了。
他肯定是没听懂,但若干年后,等他再回忆起来,一定就懂了,因为那个时候他也长大了,教育从来不是教现在的小孩子,而是教未来的他们。
今天的事到这又要告一段落,清河拿出手机,给他发了句“终于下班了!”
结束的太晚,今天晚上决心不吃,减减肥。洗漱完,坐在院子里吹着晚风和他一起玩着手机斗地主。
后半夜,肚子一直反着胃酸,接着又剧痛起来,清河只能点着手电筒的灯赶紧下去摸了块饼干凑合。吃下去肚子又好受了多。
发去信息:“没吃晚饭的副作用。”
他回了句,“早饭午饭晚饭都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