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的话,只盼她千万别撩开桌布。
……
可是等了良久,外边什么声音也没有。
风秋的汗停住一些,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向桌布,担心一拉开就看到一张没有眼睛的鬼脸。她想了想缩回手来,更宁可就这么猫在桌下直到天亮。就这时……
“啊!”一声惨叫从隔壁屋传来。然后又听到了女鬼的笑声。
是张大哥的声音!风秋迟疑了足足十秒钟,怎么办?我该去帮他吗?怎么帮?那可是鬼怪!毛主席、毛主席,请您保护我!风秋一咬牙,抓着步枪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冲向了隔壁屋子。“张大哥!”她大叫着要和鬼怪拼了。
却见,“啊啊啊啊啊!”姚启蒙倒坐在民兵张大哥的屋门槛边,惊恐万状。
风秋顾不上他,一脚踢开木门就举枪,却见房间里民兵张大哥靠着墙,坐倒在木床上。一只右眼成了血窟窿,胸口上还有三处血洞,血液将大半张床染成红色。张大哥左眼大瞪,神情愤怒,手里还握着那条步枪。屋里并不见其他人,也没有那只凤冠霞帔的女鬼。
风秋惊悲交加:“张大哥?张大哥你回话?”
姚启蒙叫道:“他死了!他被厉鬼杀死了!我们快跑吧!”
风秋靠近伸手去推了推他,突然恶心的退出屋外去吐,他真的死了,就在半分钟之间,如果自己再勇敢一点,没准能救下他。这种自责让风秋呕吐不止。
计老伯也提着灯赶过来,问:“怎么啦?你们见到什么了?”
风秋吐了一阵,才摇摇头:“我什么也没见到,姚启蒙你呢?”
姚启蒙浑身颤抖不止:“我也没看到。我听到叫声就跑过来了,就看到张大哥这个样子。是鬼!一定是鬼!我们不能住在这里了。”他疯狂惊叫着跑出大门外“有鬼,有鬼!”
计老伯叫道:“少爷,夜晚外边路很危险。”
“你冷静,别跑。”风秋和计老伯赶紧追出去,直追出一里多地,才将他拉住,姚启蒙骇得发狂乱舞,猛地一推风秋,她摔在玉米地里,脑袋磕在石头上立时晕了过去。
几乎是同时,风秋再次看到了脚上穿的那双绣花鞋。“又是这个梦!”她站起身来,发现自己依然在姚府里的一个房间,身上还是那套大红嫁衣。不、不、不。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太可怕。
风秋丢下头上碍事的凤冠,推门出去,院子里没人,但是听得远处有脚步声走来。她忙躲在一根柱子后面。不一会有个人走到房门前拍门。“啪啪啪啪”,叫唤道:“新娘子,动身了。”
风秋吓得一动不动,那人听没有反应,又叫道:“你干什么?叫你出来了。”然后失去耐心推门进去。
风秋赶紧趁机逃向反方向,身后听到那人嚷道:“新娘子不见了,快来人!”
随即许多脚步声由远而至,风秋慌不择路,情急之下推进一间房,房里有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姑娘,样子有点眼熟。
姑娘看到她,开口问:“苏姨,怎么了。”
“你叫我什么?”风秋大惊回过头来。
姑娘眼泪汪汪的过来抱住她:“苏姨我好害怕,你做什么穿成新娘子的样子?那些人会不会把你带走?那就没人照顾我了,我害怕。”
风秋恍然大悟:“你是二娃子。”
姑娘说:“二娃子不让你走,你不要走好吗?”
风秋一下子明白了这个梦,但问题是为什么是我?苏言她为什么又想杀我,又让我做这个梦?这说不通。难道是要在梦里折磨我吗?
门被人推开了,“在这里了。”一群面目恶毒的庄稼人涌进来,按住风秋,小姑娘大哭起来。风秋只得大叫:“照顾好你自己。”她被拉到庭院外边去,她孤怨的盯着这些人,只觉得他们每个人的相貌都很清楚,却又都平凡得模糊不清。
一个老太婆说道:“新娘子这般不听话,把她眼睛刺瞎吧?那样就跑不掉了。”
另一个汉子说:“刺瞎了她,怕弟弟不喜欢。”
老太婆问:“麦师公,这个可有什么讲究?”
一个老头子回答说:“没事的,人死都是离了臭皮囊,魂都是一样的。”
老太婆说:“既然这样,就把她刺瞎得了。”
两个大汉将风秋按得死死的,老太婆手里握着一个缝衣服的粗锥子,一手提着风秋的头发。风秋听闻这些人讨论一个大活人,就像在讨论一头猪一只鸡。她哭叫道:“不要刺瞎我!我不跑了我不跑了!求求你们,我真的不跑了。”
老婆子松了手,说:“那就赶紧上路!别耽误了时辰,你再不听话,一定剐了你眼。”
风秋眼泪不停往下落,又像上次一样被丢进了轿子。“新娘子,出嫁了!”那个矮小的男人吆喝道。四个轿夫抬起轿子又快步前进。
风秋比上次冷静了一些,她抹干净眼泪,偷偷揭开帘子往外看,希望能记得去活埋的路线,但是奇怪的是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