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做垫子。
沈参贾瑜二人在房内分次落座。
沈参率先开口道:“想不到半年不见,昔日贤弟之话已是应验了大半。”
他长叹一声,起身向贾瑜敬茶道:“我能脱得樊笼,来到这江南之地,多亏了贤弟幕后奔走,于情于理为兄当敬你一杯。”
大半年不见,这位贾瑜故人,昔日的东城指挥使沈参面容没有太大变化。
他身形依旧健壮有力,但古铜色的脸上,神色却萎靡了不少,不知是舟车劳顿,还是过往经历不顺。
贾瑜笑眯眯的接过茶,一口饮过安慰道:“沈兄既然长于军伍,胸有才略,奈何困在兵马司的小小天地不得作为,瑜又岂能不为兄分忧?”
五城兵马司的天地其实不算小,五城加起来近两万人马,哪怕在京城也绝对是有舞台的。
只不过,不适合沈参这种没什么大背景的人罢了。
沈参神色感动,慨叹道:“年后贤弟所言江南和辽东之论,实为高见。”
他放下茶杯,看着贾瑜热忱道:“为兄后来时常思索贤弟之言,越发觉得有理,只是屡次三番自请调离而不得,本已是心灰意冷,想不到贤弟竟能上通天听!”
贾瑜笑眯眯,不在意的说道:“此事,沈兄如何知晓的?”
沈参用一种惊讶中带有羡慕的口吻道:“贤弟何须瞒我?我出京之前,特意受陛下召见,将此事说与我听。”
他朝着神京方向一摆手道:“陛下深切期许,吾不敢忘!”
复又看向贾瑜:“贤弟举荐之恩,吾不能忘!”
贾瑜听的心头一跳,双眼微眯,心中掠过几丝兴奋,自己这借腹生子之计,已然成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