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远几乎没有一点犹豫的就答应了。
在秋天远看来,秋絶弦有绝对的利用价值,她从小受的教养就是秋家的赚钱之道,相比起她,自己在这方面的才能明显差了许多,可是,他的手里,有药啊,只要有药,他就可以控制住秋絶弦,那她就只能任劳任怨的替自己卖命。
在秋天远的介绍下,秋絶弦在当天夜里,就见到了这位所谓的幕后真人,范高。
范高对这位秋絶弦,一直都心有戒备,所以即便去见她,也只是躲在屏风后,不肯露面。
“秋大小姐竟然能说动秋天远,让他这个榆木脑袋带你来见我,秋大小姐的手段,实在是有些厉害!”范高站在屏风后,淡淡的说道。
秋絶弦笑了笑:“其实,我很不明白,若是范公公你只是想要银子,直接找我就是,一开始,为什么要帮着秋天远坐上家主这个位置呢?秋天远并非什么聪明人,让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未必会是好事情!”
“蠢人自然有蠢人的好处!”范高冷笑,“聪明人自然也有聪明人可怕的地方,就比如今日,这一场闹剧,其实就是秋大小姐在背后操纵吧!”
“我可没这个本事!”秋絶弦把账簿放在桌子上,“这上面的账,相比范公公是认得吧,我们家家主说了,这银子,若是公公想要,拿去就是,只是不该这么莫不做声的拿走,毕竟秋家也不差点银子,要是早知道公公要,我们早就双手奉上了!”
范高微微眯起眼:“哦?秋天远那个混账可是说我掏空了你们账面上所有的银子!”
“他一个五谷不分的人,能知道什么!”秋絶弦笑眯眯的说道,“范公公,不如,我们谈一谈,我知道,我吃的药,只有你这里有,秋天远不过就是个二道贩子!”
范高的目光微变,犹豫了片刻,随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也就在这个瞬间,一直躲在房顶的赵辰溪忽然从窗户窜进来,直接一脚把人踩在了地上。
范高甚至来不及吭声,就被跟着进来的季鹤轩一脚踢翻了手里的暗弩,以及藏在屏风后面的暗器:“好你个死太监,可算是逮着你了!”
范高在听到季鹤轩的声音时,本能的把头埋了下去,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不想让季鹤轩认出来他到底是谁。
可就在这个时候,踩着他头的赵辰溪忽然笑了一声:“范公公,你还是把头抬起来吧,地上脏!”
赵辰溪的声音一响,方才还试图抵抗的范高瞬间就软了骨头,要知道,这可是阎王赵辰溪了,大周唯一的摄政王,九王爷啊!
“制毒,控制整个之江,范公公,你们可真是好手段,就是不知道这个法子是谁想出来的!”赵辰溪蹲下身子,盯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范高,冷笑一声。
“谁说不是呢,能被之江的太守逼成这幅样子,能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呢!”季鹤轩用手里的暗器戳了戳范公公的头,“你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九王爷,我可是七王爷的人!”范公公还是硬撑着喊道,“我若是出事了,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赵辰溪被逗笑:“你凭什么以为,凭他就能威胁到我?”
秋絶弦看着面前没有须发的范公公,忍不住蹙眉:“怎么容易就被抓到的,只怕,并不是要紧的人,说不定,问不出什么!”
“好好盘问一番,还是能知道些东西的!”话音刚落,姜怀月就推开了房门,外头的人,都被姜怀月带来的人控制住了,“花房里会功夫的还挺多,费了点力气才解决掉。”
“这厮是老七身边很要紧的了,他既然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老七有要紧事让他来这里办!”赵辰溪看着被脚下的范高,冷笑一声,“接下来,就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的本事硬了!”
姜怀月盯着范高看了很久,然后开口道:“他有一个相好的,就养在之江城里,那个相好的,有个儿子!”
“儿子?”季鹤轩挑眉,“一个死太监,还能有个儿子?”
“借的种!”姜怀月冷不丁的说道,“那个孩子,可是他的命根子!”
范高的瞳孔都要炸了,他满脸惊恐的瞪着面前的姜怀月:“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怎么知道的,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你派出去的杀手,是被我的暗卫解决的!他身上还有一个拨浪鼓,那个人,就是你借的种吧!”姜怀月眯起眼睛,满是危险的说道。
范高的脸瞬间惨白。
“若要人不知啊……”姜怀月看了一眼季鹤轩,“快把这人带走吧,这个胭脂水粉味可太难闻了!”
季鹤轩摁着范高从门口出去的时候,经过秋絶弦的身边,然后笑了一声:“秋大小姐,这次,总该是你欠我的吧!”
秋絶弦挑眉:“这次帮我的可是月月,你哪有这么好的脑子!”
季鹤轩语塞,良久都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愤愤的离开。
一直等到季鹤轩和秋絶弦都离开以后,赵辰溪才走到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