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姜小姐,我是诚心诚意来替玉婵赔不是的,你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宋夫人,我们两家可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姜怀月放下手里的茶盏,“我给你行晚辈礼,是因为你年长于我,可不是因为,你是我的长辈!”
“姜怀月!”
“卢夫人不要在这里的大呼小叫的!”姜怀月抬眼看向姜瑜,“这里是将军府,可不是什么卢府!”
“姜怀月,我毕竟是你姑母,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姜瑜气极,指着姜怀月的鼻子,怒声斥责。
“姑母?”姜怀月冷眼看向姜瑜,“卢夫人在汴京城待久了,怕是都快忘了你当年千里迢迢投奔将军府时的样子了吧!”
“姜怀月,你……”
姜怀月懒得搭理她,冷冷的抬眼看向宋夫人:“宋夫人今日若是想来教我怎么做晚辈的话,那宋夫人还是请回吧,我姜家虽然不是什么书香世家,但是也轮不到旁人来这里指手画脚!”
宋夫人脸色骤变,虽然心下怨愤,但是想起白芷同自己说的那些话,值得硬着头皮说道:“姜小姐,我们家玉婵年幼,不小心得罪了你!我虽然不是你家长辈,但到底也虚长你几岁,我亲自来给你赔不是,你合该……”
“我合该千恩万谢的受下?”姜怀月看向宋夫人,笑着打断她的话。
宋夫人没说话,只是微微仰着头,满脸的倨傲。
“宋夫人今日走一趟,心里头大约是委屈坏了吧!”姜怀月收回目光,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毕竟您身份尊贵,却要给我这么一个没什么规矩的晚辈赔不是,实在是纡尊降贵了,宋夫人心中愤懑,也在所难免!”
宋夫人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不过……”姜怀月抬眼看向宋夫人,“我本就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更何况,孙玉婵因为宋夫人的宠爱,在汴京城耀武扬威多年,她平日里就对我冷嘲热讽的,一个死了亲娘,连亲爹都不要的孤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说我是自甘堕落的下贱胚子的!”
“你什么意思!”宋夫人气恼,猛的一拍桌子。
“字面上的意思!”姜怀月冷眼看向宋夫人,“宋夫人的这声赔不是,我区区一个将军府的女儿,受不起!”
“姜怀月!”宋夫人站起身,指着姜怀月破口大骂,“你别给脸不要脸,我来给你赔不是,已经给足了你脸面,你借着台阶往下爬,你日后在汴京城还能留点脸面,不然,你一个清白不在……”
“砰!”姜怀月猛地将手里的杯盏砸在地上。
宋夫人被吓了一跳,到嘴边的话,瞬间又咽了回去。
“姜怀月!”姜瑜也被吓得不轻,“你这是做什么?”
“宋夫人是亲眼看见我被人玷污了吗?”姜怀月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宋夫人,冷不丁的说道。
莫名的,宋夫人感觉后背一阵发寒,浑身起鸡皮疙瘩,但是她毕竟是长辈,若是这样被她吓住,日后,她还怎么在汴京城的这些贵妇人之间周旋:“这种事情,用得着我亲眼看到吗?你的名声早就烂到了地里,我若是,早就一根白绫勒死自己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语嫣气的发抖,若不是夕瑶拉扯着她,她都能上去撕了宋夫人那张嘴。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们心知肚明!”宋夫人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呵斥。
姜怀月盯着宋夫人看了半晌,随后缓缓坐下:“语嫣,夕瑶!”
“小姐!”
“打出去!”姜怀月的声音不大,却冷得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般。
宋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夕瑶和语嫣,就随手抄起手边的笤帚板凳,一边怒骂,一边将人赶了出去。
语嫣下手最是重,那手里挥舞的笤帚,每一下都正正好好的砸在了宋夫人的身上。
姜瑜过来拦,也被打了好几下。
养尊处优多年的宋夫人,哪里见过这样野蛮的人,被打了几下以后,脸涨得通红,指着姜怀月怒骂,刚刚开口,就被笤帚甩在了脸上。
宋夫人被打的狼狈不堪,只得骂骂咧咧的跑出了将军府。
将军府位处汴京中心,面向王府,左右分别是侯府和国公府。
宋夫人前脚被打出来,后脚就有小厮和婢女出来看热闹。
“野蛮,粗鄙不堪!”宋夫人躲在姜瑜身后,指着语嫣和夕瑶破口大骂,“这难道就是你们将军府的待客之道不成?”
“待客之道?你算哪门子的客?”语嫣插着腰,举着笤帚,“你们家的表小姐拦住我们家小姐的马车,当街怒骂我家小姐,还砸坏了皇后娘娘赏赐给我家小姐的珠钗,恰逢九王爷经过,知晓孙玉婵损坏天家之物,这才将孙玉婵扭送去了大理寺,你说是来赔不是的,可话里话外,却污蔑我家小姐清白,妄想逼死我家小姐,我没有打死你的,都是怕连累我家小姐!”
“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