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儿精神失寡，忧郁不振的神色。薛芳的满腔怒火瞬息消退，这事怪不到女儿头上，都怨那不知好歹小子。

“说吧，你跟林俊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晴雨倔强的抿嘴，低着头。

“你！”薛芳气结，手指着她。这夫妻两人在自己面前都是这副低头认罪的样子。

白珊见事情可能会越来越糟糕，急中生智道：“妹夫不能人道，这事怨不到小妹身上。”

“啊？”薛芳神色震惊。

白晴雨神情古怪看向白珊，白珊眼神示意其不要讲话。

良久，薛芳才回过神来，低声自语：“难怪，难怪了。” 不能行人道，对男儿来讲此生已是悲凉，更不会让外人得知。 难怪任凭自己如何吵骂，林俊依旧低头无动于衷。

拉着小女儿的手，满脸疼惜，“我苦命的女儿，怎么摊上这么个事。”

“娘。”白晴雨心怀愧疚。

“这事我跟你爹说。既然那个便宜姑爷不能人道了，又何必耽误了你。”薛芳说着就要拉起小女儿，往外走。

白晴雨挣脱掉手，摇头，道：“娘，我已经嫁给了林俊。这辈子就是他的人，除了他，我不会再跟其他人。”

小女儿坚定神色，薛芳脸色顿时铁青，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为何要苦了自己，女儿家的幸福全靠自己争取来。”

“娘，你忘记五灵宗吗？”白珊适时提醒道。

薛芳皱着眉，面色愁容，“这事，我再问问你爹意思。若能商量出结果，对晴雨也是好事。”

……

时至下午，白铭公干而归。薛芳急拉着他，回到厢房。

“有什么见不得人事，需要这般谨慎？”白铭没好气甩袖子。

薛芳埋怨道：“你可知林俊不能人道？”

“不能人道？”白铭惊疑，“你是指那事？”

“房事。”薛芳说道。

白铭并不相信，“听谁胡说八道？”

“我们小女儿已经证实了。”薛芳肯定语气。

白铭陷入了沉思，良久，开口道：“你找我说这事，莫不是有什么想法？”

薛芳颔首，试探性的口吻：“林俊既然不能人道，又何必耽误了我们女儿。 这亲家不做也罢。”

“不行！”白铭不假思索拒绝，“五灵宗我们白家岂能惹得起？若非为全家性命考虑，我又岂会做出家门不符的联姻之举。”

“那石彦已明确告诉过我，五灵宗必须与我白家有姻亲关系。”

“夫人你是识大体的人，此事以后莫要再提。林俊不能人道的消息，也不可泄露出去。 五灵宗是要脸面，我们不能做出自毁家门事情。”

薛芳吭气一声，没有再言语。她也知事情渺茫，但还是想试试看有无转机。苦命的女儿，这辈子就毁在这种人身上。

白铭想起一事，犹豫再三，“晴雨的事，也非没有机会脱身。”

“真得？”薛芳惊喜。

白铭点头，“五灵宗培养出林俊这样的人，并非只为了与我白家联姻。”

“如今乱世纷争，周口郡开疆扩土在即，林俊不日后就要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战场上的生死，非人为可控制。他这一去，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但愿莫落得身残下场。”

薛芳眼神明亮，“死了最好，就算残了也配不上我们晴雨。”

白铭苦笑一声，“即使残了，他身后也有五灵宗关照。”

薛芳没有接话，眼中多了思虑。

——

饭宴上，白府一家人看他眼神怪怪的，说不上来的错觉。

薛芳似当做先前吵闹事情不存在，如以往一样客气有佳。

白铭总会若有若无打量他。

白珊照旧安静不愿多言，其怪罪的神色曾看他一眼。

白晴雨脸色则不太好，看起来是悲伤过。虽然两人同坐在一起，但能感觉她有心事。

这一顿饭，吃得还算安稳，有惊无险没有意外。但这事不应该这么简单了事。

临近傍晚，林有玉与白晴雨离开白府。回家途中，车帐内。林有玉忽然开口：“今天有事情发生吗？”

“没有。”白晴雨故作镇定，但语气显得有点心虚。

“那就好。”林有玉回道。

白晴雨不想说，他也不愿再多问。两人间的事情，自己属实有过错。但愿事情真如想象的那样，今后都相安无事。

——

回到宅院，石彦招来林有玉，直言道：“五灵宗赐予你的婚事已办妥。两日后，去县尉府拜访程开度，由县兵里挑选百人，组成一支百夫长军队。”

“这支军队供你磨合三日，随后我会护送你们前往鄢陵郡。”

“鄢陵郡半数疆土已落入我们周口郡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