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把秤杆挑子交给林有玉,“公子,请给小姐掀盖头。”
林有玉虽身体迷糊不听使唤,但意识还算半醒,他拿着杆子走向床榻,挑起白晴雨的红盖头。
两名丫鬟一人执酒壶,一人拿两半小葫芦瓢。来到床榻旁上,配合倒好酒。 丫鬟将葫芦瓢依次交于两人,“公子,小姐,请喝交卺酒。”
林有玉与白晴雨各饮一半,白晴雨面露娇羞互换葫芦瓢,各自饮完。丫鬟把葫芦瓢收回来,随后蹲下身将瓢正反面放置在床榻下。
“请公子小姐早些歇息,奴婢告退。”两名丫鬟退出厢房。
“夫君,我为你宽衣。”白晴雨欲要伸手,林有玉拦住了她。
“白姑娘,对不起。我没做好准备。”林有玉似清醒了几分。
白晴雨身子惊颤,脸色突然发白,“夫君,你再说什么。”
林有玉揉了揉发晕的脑袋,“我无力拒绝婚事,最终连累了你。”
“你我虽成婚,但我能保证不动你清白之身。有朝一日我若得势,你我皆能得自由。”
白晴雨眼眶霎时湿润,不甘不解问道:“我们拜了天地,还有何清白之身可言?为什么要再还我自由?”
林有玉平息心绪,深吸一口气,“我有喜欢的人。她在等我,我也答应过她。”
“林俊,你为什么这样欺负我。”白晴雨情绪瞬间失控,“呜呜……”
这一夜很漫长,林有玉记得白晴雨最后伤心晕厥,而他也随之晕醉。
当他醒来时,还是觉得头晕目眩。酒真不是好东西,以后再饮不能多喝了。神志渐渐缓过来,想起来昨晚自己晕倒在地。可现在却睡在床榻上。
“夫君,我给你备好了洗漱水。”
林有玉侧头看去,白晴雨面带笑容,眼露真诚。随后卧起身,发觉自己穿着内裳。
“昨夜夫君醉酒,我与丫鬟共侍夫君宽衣。”白晴雨慌乱解释道。
林有玉起身下榻,白晴雨将准备好的日常服饰递给他。更衣途中,白晴雨欲要上手帮忙,“白姑娘,我自来。”
更完衣,林有玉缓缓说道:“昨夜的事情非我酒后胡言,希望白姑娘慎重思虑。”
白晴雨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我知道了。”
昨夜悲伤难掩,事后她也考虑清楚过。两人并无深厚感情,不过她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会感化他。
原以为自己的婚姻会比姐姐称心如意,不曾想姐妹同命相连。
林有玉忐忑的心松了开口气,“以后我们分开睡,你睡床榻,我睡地板。 这样也免得玷污白姑娘清白名声。”
“恩!”白晴雨重重点头,“叫白姑娘显生分了,喊我晴雨吧。”
……
三天回门,林有玉与白晴雨来到白府拜见白铭与薛芳。
白珊知小妹今日回门,特地回娘家看望小妹。姐妹二人避开众人,白珊带着白晴雨来到娘家厢房里。
“晴雨,你跟林俊有事情发生吗?”白珊直接开口问道。
白晴雨笑着回道:“我跟他过得很好。”
白珊用奇怪眼神打量白晴雨,“小妹还是完璧身,姐姐我是过来人,一看便知。”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白晴雨慌神且尴尬。
白珊语重心长道:“女儿家婚姻大事身不由己。既以嫁人为妻,小妹当尽妻子本分。”
“姐姐……你说得我都知道,但……”白晴雨欲言又止,神情失落哀伤。
白珊瞬间意识到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着急问道:“小妹,我们有什么话不能讲吗?”
“若有委屈,姐姐会帮你出头。”
想起洞房之夜事情,悲伤情绪涌上心头,白晴雨潸然泪下,啜泣不止。
白珊轻抚着她的背部,“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白晴雨呜咽着,“姐,你别问了。”
白珊满眼心疼,“我是你姐,有什么事情不能说。”
白晴雨摇头,不肯回答。
……
同为女人的薛芳,也看出自家女儿似有异样,但却不好当面过问。召见两个陪嫁丫鬟,详问夫妻二人情况。
在得知洞房夜林俊冷落了女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接连三日,夫妻二人床上没有落红物,更让她惊怒。
薛芳怒气冲冲找到正在花园闲逛的林有玉,若非顾及仪态,恨不得一把揪住眼前人的衣领,“林俊,你将我女儿当成什么人?”
看着眼神与语气怒不可遏的岳母,林有玉心虚难掩,“岳母大人。”
“我不是你岳母,也没你这样的姑爷。”
“白家人不是你想欺负就欺负,今日不把事情说清楚,我跟你没完。”薛芳怒视道。
林有玉哑然低着头,不敢吭声。有事情他可以跟白晴雨说清楚,但面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