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3)

明,也继承了我的倔脾气,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不喜欢海伦。

我在他东厢房的新房间里买了许多礼物,他却直接去了西厢房找爷爷奶奶,进门起就没当家里有多一个人。

换个角度看,这其实和海伦的处理方法有相似之处。婚后的前六个月,她几乎把庄园的套房当只用来睡觉的窝,据我那会儿偶尔观察,她总是能精确地与我错峰回家。直到我们的工作开始相交,彼此才渐渐熟络起来。

无视加上逃避,海伦也会犯小孩子气。

“德拉科,心情不错?”

母亲打断了我的思绪,在我的杯子里加了块方糖。

草坪上,斯科皮追着父亲的白孔雀,欢声笑语。

我收起不经意扬起嘴角,说:“没什么,忙里偷闲了一日,算沾了儿子的光。”

母亲忽然提到了海伦,问我们两个人最近过得如何。

一时之间,我无法回答,顾左右而言他:“海伦到处出差,很忙,她若今年年底能通过考核,可能会再升一级。”

母亲沉默良久,牵住我的手,她眉目显乏,提醒:“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另一头,斯科皮不小心拔了一根孔雀的毛,我父亲拉长脸,表情凝重。

接收到儿子求救的信号,我走之前对母亲点了点头。

奥莉在上周便提醒我今天是海伦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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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餐,带着儿子回东厢房。

海伦回来了。

客厅的桌上放着她买的东西,有她身上的香水味。

我很意外。

趁着斯科皮去上厕所的功夫,厄休拉夫人过来问我:“海伦夫人没有和你们一起用餐吗?”

我说没有,我甚至不知道她去过西厢房的餐厅。

她好像故意隐去了自己的气息。

是在一角偷看吗?她为什么这么做?

擅长打理人际关系的海伦,屡次三番在见斯科皮的问题上优柔寡断。

我望着楼梯的旋转处,盖着一片阴影,脑海里浮现某日海伦单薄的身躯,她提着睡裙,脚踝净白,一步一步迈上去,清淡声音传过来:“这是你的家。”

我喉咙发紧,解开领扣,忍住现在上去找她的冲动,让仆人去倒水。

“突然回来也不打招呼。”厄休拉夫人走近,语气里交杂着不满,“德拉科少爷,我认为您得去和海伦夫人聊聊,她不能再继续躲着了,您已经很忙了,她应该有所取舍,分出精力顾忌庄园的事情,既然嫁给了您就该好好尽到妻子和母亲的责任,小少爷的成长环境很重要——”

“行了,厄休拉夫人。”我打断了女管家的抱怨,“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德拉科少爷!”

“够了,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我吩咐她,“先带斯科皮回房间吧,我待会儿上去陪他。”

厄休拉夫人眉头紧锁,欲言又止,直到斯科皮从厕所出来,她背过身深深叹了口气。

她是格林格拉斯的忠仆,长长的叹息里,好像混着失望与哀伤。

可不知怎么的,听到有人数落海伦,我.....非常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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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斯科皮熟睡,我去了海伦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了阳台上的蛋糕和红酒。

我原以为她这两天会更愿意和朋友们过,热热闹闹的,毕竟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她和一群人出去吃喝玩乐。

好像只要不在马尔福庄园,她都能找到乐子。

她很喜欢在夜里的月亮下坐着,屋内仅开着梳妆台的灯,很暗,墙上放着电影的尾声滚动字幕。

她从躺椅上起来与我说话,靠着桌子,穿着面料柔顺的吊带睡裙,光束笼罩纤细的身材,透过褂子隐约能看到凹陷蜿蜒下去的脊骨,淡淡花香弥漫开来,金发微湿,发梢钻进胸口薄薄的布料,勾勒出婉曼的线条,她懒懒掀起眼皮,碧绿的瞳孔如翡翠,背光的脸少了点气色,细看着有些寥落。

嘴上不饶人地回应着,面无表情,烟不离手,眼睛瞥了阳台上的蛋糕好几次。

脑子里忽而抛出个念头,我想让她高兴起来。

午夜钟声敲响,我对她说了生日快乐。

海伦愣了一会儿,扭头与我错开视线,灯光照清半颜,瞳孔水光流转,她嘴角上扬了几分,只不过再瞥回来时,又恢复原样。

胸口悸动,我已经在她笑时,萌生了亲她的念头。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房间。

我亲了她。

她也回应了我。

薄荷味的雾气在唇间缭绕,交织。

戒烟的誓言烟消云散。

一起破戒,一起畅快。

掌心跃动着她的脖颈动脉。

她在高兴。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