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不动了!”煦江眼巴巴望着爷爷,家驹背影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他蓦然意识到,’爷爷也要离开我了吗?!这……
“爷爷,等等我!”煦江睁大双眼,直勾勾盯着远处模糊身影,
模糊身影停下来,煦江顾不得灌铅双腿,踉跄跑过来,直到确认爷爷还在,脸贴到爷爷穿的衣服上,整个人依偎在上面,“爷爷!”
“你忘了你父亲是因为什么死的?!你怎么还要走这条路!?”
煦江像团泥贴在家驹衣服上,“我保证以后不盗墓,爷爷一定要保证,永远陪在我身边!”
过了好久,煦江没有听到爷爷回应,心又悬起来,“爷爷……”
“唉……”家驹望着自己已经密布尸斑双手,’真不知道尸芋还能帮我撑多久,一定要在我离开这个世界前,要煦江学会看气乘风而散,界水则止!
会转砂不如会看砂,看砂不如定砂,定砂不如窥砂,善窥砂者,可窥得砂下龙潭碧波!
也不知煦江,究竟能学到哪一步?可我必须加快……
想到这里,“孙子可知,气乘风而散,界水则止,指的是什么?!”
煦江拽住爷爷衣襟,歪着脑袋,“葬在开阔地带,无法聚气,一阵劲风过来,就会把陵前好不容易聚起的气散掉;
这样气就无法起运(用),也就没办法护佑这个家族!
还有平坦地方易受洪水侵蚀,一旦棺木泡在水中,之前聚起萌荫,也尽散掉,这家必定回遭到难以挽回损失!”
家驹脸上露出拨云见日般笑容,“前半句话,煦江理解很到位!这附近给人看风水,80%人不如你。
不过,你别高兴太早,界水而止做何解,要能解释这句话,才能领会后面转砂;看砂;定砂;窥砂;只有理解这几样……”
可惜,此时煦江已经张着大嘴合不上,“哈……欠。爷爷我也想不通,大概是风过河后,就会变弱吧!”
家驹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果然还差火候!’
“再好好想想,气界水则止,是指风刮过水面变弱意思!?”
煦江梦呓道:“难道是流水把地脉隔断,同样山行走势,葬在河东成将杀人万万,葬在河西成屠杀牲万万,地脉兴旺与水流有关!
如果只是一条浅浅小溪,可能还没有这么大差距,让河流冲出满是乱石枯龙来,两边……”
家驹倏然放出精光,使劲拍自己大腿,“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你小子真是天才……”
他半天不见煦江回应,扭头瞥见煦江早已依偎在他身边睡熟,顿时老泪冲下沟壑一样皱纹,“老天开眼啦!我孙子将来定超过黄赡这样大风水师!”
翌日清晨,家驹领着煦江爬上一道山岗,指着脚下坚硬山岗说,“原先爷爷以为,气界水而止,这里水是假借,指的其实是山岗,只有山岗才能把气聚拢起来!”
“可昨夜爷爷听你说,水把山中间切削成枯龙,气经过满是乱石河床底部难以流通,所以才有气界水而止!”
煦江仰头望着爷爷,“我昨天说过吗?”
家驹一脸苦笑,“孙子,你去摸摸这道山岗两边土有什么区别!”
煦江小心越过山岗,手指触摸到土地,“嘶,好凉,好潮湿!”
他斜向下瞥见,山坡上一堆乱石掩盖地方,感觉到里面有座规模不小坟冢,内心原始盗墓愿望又在萌动,
扭头瞥见站在山岗上,佝偻着腰的爷爷,酸楚在心里蔓延,想盗墓冲动消失了!
“爷爷,背阴面土是湿凉,硬着太阳土很干硬,能感觉到土下格愣格愣,下面埋藏顽石很多!”
“阳面,石在土浅出藏;阴面,石在土里面包裹着;这跟春夏气机上升身上皮肤骨头柔和,秋冬气机下降骨头跟顽石一样咯人一个道理!”
家驹领着煦江走下山坡,虾馍扭过头来,“你们又给谁看风水呢?!”
煦江忘记爷爷就在身边,张开双臂跑过去,“虾馍,你在河里捞什么?”
“捞虾馍啊!”虾馍手中攥着几只大虾馍,递到煦江胸前,”送给你们几只,很好吃!”
煦江回头望着爷爷,双手把虾馍伸过来大手向回推,“这河里水这么急,你好不容易才捞到这么几只,我不能要你的!”
虾馍脸上笑容沉寂下来,“这虾馍河里多的是,你不要我就放了!”
说着虾馍把手伸到河里,煦江蓦然意识到,他肯定是哪里伤着虾馍,连忙摆手,“别…别别……我要还不行吗?只是今天出门急,拿什么东西还礼?”
虾馍脸上露出笑容,“这虾馍又不是我养的,不用还我!”
家驹赶过来,伸手在篮子里掏出一把榛蘑,“怎么能让你吃亏,我拿这个跟你换!”
虾馍没想到,附近山上竟然有榛蘑,连忙把家驹手推回去,“这可不行,上等榛蘑,市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