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这是让谁打了?!”当家驹把煦江藏在身后,肿胀很厉害右手拿出来时,心里其实已经清楚,这一定是先生拿戒尺打的。
泪水在煦江眼眶内打转转,他强忍着泪水不流下来,可也因此没有办法说话!
“先生对于第一天入学孩子不使用戒尺,是各地学堂默认规矩!你把他心爱古董打碎了吗?!他为何对你这样狠!?”
家驹琥珀色眼眸望着煦江,眼眸里充满沧桑与悲哀。
煦江再也忍不住,眼泪像决堤一样倾泄下来,伴随着恶毒话语,“因为我没有爸爸!”
这句话传到家驹耳中,他如当头被霹雳劈中,整个人愣在当场,双手慢慢摩挲着,孙子挨戒尺右手,大颗混浊眼泪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爷爷对不起你们!唉……想当初,爷爷不去做这件事情,借给先生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打你!”
煦江彻底懵了,“爷爷?”随即低下头,低声说,“对不起,让爷爷伤心了!”
家驹望着眼前煦江,“吁……你是当年太师李善长后代,李善长还活着,怎么会让你受这么大委屈!”
家驹望着爷爷,脑海中无论如何也将,爷爷说上下两段话联系不起来!
忽然他想起来,目光怯生生望着家驹,“爷爷,先生把我赶出学堂,而且我也不愿意再上学堂了!”
“早点休息,明天爷爷教你识吧!”
这时,外屋煦辉抢着说,“爷爷,我也不去学堂!”
家驹目光盯着煦辉,“你为什么不上?”
煦辉打开话匣子,“爷爷,你不知道!刚到学堂就碰见一位溜丸子同学,上课时明明是溜丸子在学堂上起哄,老师戒尺却把哥哥手掌打肿……”
家驹隐约感觉到事情真相,同时也对这个名字感到可笑,“溜丸子?溜丸子同学什么名字?”
煦辉话匣子一开,就再也停不下来,“我们回来时,溜丸子一路跟踪过来!还有挑衅哥哥,直到哥哥胖揍一顿,溜丸子才肯跑走……”
家驹越发感到不妙,啊……
煦辉脸上得意说,“溜丸子还有威胁说,他要找爸爸来算账,哥哥说我们家有太祖爷赐尚方宝剑,上斩昏君,下斩佞臣……”
从里屋传来煦江稚嫩怒吼,“不要再说了!”
煦辉这才知道,他们闯了滔天大祸!
家驹脸色煞白,想说出一句宽慰孙子孙女话,嘴唇蠕动半天,也说不出来,重重叹息声过后,他站起来,后背更加佝偻,“罢了,你们早些休息吧!”
煦江与煦辉心怀忐忑望着爷爷,“爷爷,你要出去吗?!”
家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爷爷也累了,都早点休息去吧!关于尚方宝剑事,千万不要再对人提起!”
说罢,转身颤巍巍回到房间,从褥子下面拿出,当年和刘伯温一起,到处斩风水所用尚方宝剑!
目光盯着尚方宝剑,手掌在剑鞘上细细摩挲着,“真不知道,两个小鬼从哪里听说,或者无意间看见这柄尚方宝剑!
也多亏是真有,要不可真成欺君大罪!搞不好,连两个孩子都要被波及到!……”
家驹不知道的是,溜丸子回到家里,父亲一眼就看出,他脸上熊猫眼与满脸伤口,顿时怒气直冲头顶,“乖儿子,你被人打了?!”
溜丸子怯生生不敢迎着父亲目光,匆忙转过脸去,“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绊倒!”
父亲怒气更大,右手攥拳使劲捶着,面前栗色桌子,放在桌上果品盒飞出去,摔在地上,咣当…“胡说!绊倒,怎么会有一对熊猫眼?!”
溜丸子头大,“父亲放心,他明天不会来学堂了!先生把他开除了。”
当父亲没有因为这句话熄火,反而更生气,把脚下摆盆景一脚踹飞出去,溜丸子瞥到,尖叫着,“爸爸,这可是你最心爱盆景!”
父亲没有好气说,“盆景与儿子哪个更重要,我拎得清!”
溜丸子见无法回避,只得硬着头皮说出,“就是先生开除那位学生,他把先生开除他怒气撒到我头上!”
溜丸子再也忍不住,泪水从揍肿眼睛里,顺着眼缝向下流,
父亲气的左右扭动脖颈,想找个东西扔出去,“这个人他是谁?!”说完,整个屋子都在嗡嗡响,
此刻,溜丸子声音像只还没断奶猫,细的被这嗡嗡声阻断,在父亲耳中却非常清晰,“他们家有太祖爷传下来尚方宝剑,说是可以上斩昏君,下除佞臣!”
这位父亲猛一怔,“这……”,随后意识到,“好啊,他竟敢编出这样瞎话来吓唬你!”
溜丸子愣住了,望着脸上露出喜色父亲,小心问,“父亲,你有应对办法吗?”
“哈哈哈哈,想那先生是何等无骨之人,竟敢在上学堂第一天就动用戒尺打手心,要是他家真有尚方宝剑,他就算骑到先生头上拉屎尿尿,先生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