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瓮侏儒把飞到脸上虫子,掌刀击落在地上,见是条八条腿籴(di3声)虫,“籴虫!”忙把天官递上来敞口大肚陶瓶推到地上!
陶瓶梆啷落在地上碎成几十片,大大小小籴虫,从破碎陶瓶中爬出来,
在酒瓮侏儒面前变化成人手掌大小,上颚比人中指还长黑色甲虫的籴虫,正在挥动上颚,搜寻着其他籴虫!
旁边籴虫感知到危险,倏然化成一个浑身长满钢针一样绒毛,下面生出20多对足,拼命向排水渠里移动,
黑色甲虫挥动着粗长上颚,绕着破碎陶瓶,伺机捕杀其他从,陶瓶中逃出同类!
趴在椁板上酒瓮侏儒,眼睛直勾勾望着,眼前这只黑色甲虫,在吃掉其他还在晕头转向,四处乱跑,浑然不知危险就来自身边籴虫后!
身躯骤然变大到与旁边陶瓶一样大小,紧张合不拢嘴,下面风水师看到酒瓮侏儒完全沉浸,“伶人你想什么呢?”
酒瓮侏儒指着地上说,“籴虫…籴虫,天官拎出来陶罐中有籴虫,籴虫会吃人啊!”
酒瓮侏儒将这副情形结巴说出,堵在这头风水师,踮起脚尖来也只能看到,趴在椁盖上酒瓮侏儒,“快告诉天官!只有他能想到办法!”
酒瓮侏儒把头伸进外椁里面,迎面又见家驹递出来一罐,尖叫着,“别往出递陶瓶了!”
天官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望着黑暗角落里两个陶罐,“就剩最里面两个陶瓶。”
酒瓮侏儒愤怒吼道:“你知道陶罐里装的是什么吗?!”
他手上一顿,“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目光窥探到陶瓶中,陶瓶中铺垫着厚厚稻谷,上面不时有些白花花肉虫钻出来,轻描淡写,“不过是些稻谷里生的谷虫!”
说罢,把左手伸进去,掏出一把籴虫来,递给酒瓮侏儒,不料酒瓮侏儒闭住眼睛,用力拍掉天官手上籴虫,绝望尖叫着,“这些都是籴虫!”
家驹望着手上剩下几只肉乎乎谷虫,“你说这些是什么?!”
愤怒到脸都气变形,酒瓮侏儒高声吼道,“籴虫!拜托你出来看看吧!”
他向外探出头,迎面一只高举着独角,挥舞着上颚,
块头快有整个棺椁,大的独角仙冲过来,朝他挥舞着上颚,
瞬间惊愕,“这么大虫子!”
手忙摸到刀鞘,抽出大夏龙雀刀,用尽全力挥劈上去。
刀刃砍在大独角仙隆起背甲上,冒出一溜火花,铛!
天官目光盯着大独角仙背后隆起,刀砍黑油油隆起上,只是多了个小白点,根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什么?这不过是只独角仙,怎么会这样厉害?!”
在天官与大独角仙在棺椁内外对峙时,爬出陶罐籴虫,趁机相互吞噬,又有两只籴虫转化为大甲虫,
酒瓮侏儒惊到捂着自己下巴,以防止下巴掉下来,亲眼看到籴虫演化成长戟大兜虫,与板揪虫。
“啊……天官,又有两只籴虫活了下来,块头比独角仙还大!”
他蹙眉,额头青筋暴露,盯着朝自己挥舞上颚独角仙,思索着有什么办法对付,眼前大独角仙!
目光跃过大独角仙后背,在稍远处竟有供桌这么高长戟大兜虫,晃动着一对,与独角仙身体差不多长一对上颚!
他刀背向着大独角仙头部狠狠砸过去,大独角仙举起前端分叉独角,挡住大夏龙雀刀,并把向里面顶!
“酒瓮侏儒,你手上有什么东西,向下砸这只独角仙!”
酒瓮侏儒浑身摸个遍,“我就是一个伶人,身上什么也没有!”
他倏然想起干垒青砖,“你力气很大,我给你把匕首,把干垒青砖撬下来,举起青砖砸大独角仙!”
酒瓮侏儒刚想说,明晃晃匕首从椁盒里面飞上来,扎在椁盖上,依然在不断颤动,
他拔下来扎入椁板匕首,目光瞄着干垒青砖,在青砖中找不到任何可以插入空隙。
“天官,干垒青砖是不可能有空隙!”
眼看大独角仙冲过来,家驹呲牙硬抗着这股力量,
“你力气很大,一定要相信自己,能从干垒青砖中撬下来青砖!”
酒瓮侏儒打量着干垒青砖,“没有拆墙锤,短柄锤也该给我一把……”
话音未落,短柄锤砸在椁盖上,把椁盒砸出凹陷。
他举起匕首,呲牙硬插入干垒墙壁上,挥动短柄锤,嗵嗵……把匕首砸入看似没有缝隙青砖中,匕首来回搅动,右面这块青砖咕隆……
他高兴说不出话来,右手举起沉重青砖,胳膊来回打晃,向下面大独角仙狠狠砸去……
大独角仙低下头,后背隆起,向棺椁冲过来,梆的一声,独角仙独角深深扎入桧柏木。
离天官不过咫尺,却挣扎不脱,两只剪刀✂️一样前爪伸进外椁中,
在外椁中来回挥动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