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驹面色微僵,瞪大眼睛望着从夜幕中,走出来这个人,喉结上下滑动几下,咽喉干涩,想和他痛痛快快吵一架,宣泄心里愤懑,
话到嘴边,他低下头,“一切全凭大人决断!”
张士诚满脸堆笑,使劲鼓着掌,“好、好!那我就下命令了?”
张士诚望着两位盗墓界横着走高手,’能让他们互相较量一下也好,看看谁更有本事!’
张士诚目光落在这具阴沉棺上,抬头望望天色,右手在空中斜劈下来,“好,开棺!”
家驹和隐身在夜幕下盗魁,隔着夜幕相望。
一旁兵丁围在阴煞棺周围,举起撬棍,撬棍末端钩子在,阴沉棺上下来回滑动,始终找不见阴沉棺上缝隙!
一旁张士诚神色疲倦,单手掩面,“又遇到什么问题啦?!”
兵丁战战兢兢回答道:“大人,这阴沉棺上没有一丝缝隙,小的实在找不到撬开支点在哪!?”
他倒吸一口冷气,’今天经历事情可真多!’
目光在两位高手中左右摇摆,“2位,你们谁上啊!?”
家驹盯着躲在夜幕下对手,迟疑片刻,叹口气,“还是我来吧!”
他来到阴沉棺近处,附近几支火把噼啪作响,跳跃人字形火焰,把阴沉棺照的雪亮!
细长手指正在椁盖上,搜索着榫眼,一条细丝般褐色陈年血线引起他注意。
“钱镠是寿终正寝,阴沉上血线又是从哪里来?难道里面盛有,因难产而死孕妇不成!”
现场所有人顿时一愣,脸上露出惊惧,个别胆小鬼,两条腿紧绷,就等跑路了!
张士诚再急筹措经费,也晓得其中利害,望着当初嚷嚷着开棺盗魁,
“刚才是阁下说要开棺,如今阴沉棺尚未打开,一条血线已经显露出来!
目前情况下,阁下现在还有几分胜算!”
盗魁心中惊惧,本想就此罢手,先把阴沉棺回填,待明天再动手;
又想对面站着是竞争对手,目光一直盯着他,摆明了就是要和他斗棺!
他要就此认输,以后在道上,岂不是要矮对面一头!
他说阴沉棺上有血线就有血线吗?!自己不能够就这样算了!
目光迎着立在这面家驹,大步走上前来,望着阴沉棺中间一条触目血线,左手托腮思索着利害。
一旁家驹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肺里升上来,全身脏腑都快要这股热气憋炸了,
“还在计较你个人脸面呢,眼看就要形成子母煞了!我就等你一句话,你究竟有无对付子母煞绝招?!”
盗魁思索片刻,挺起胸脯,“有,我最擅长对付子母煞!”傲慢神色尽显在脸上。
家驹最后瞥他一眼,见大盗脸色蜡黄,这么一会功夫,阴沉椁盖板上血气弥散,勃然变色,
“现在就是你改主意,也来不及了!”
从盗魁嘴里发出一句低低啊……
在周围兵丁催促下,家驹很快摸到榫眼,把中食指夹住榫头,从榫眼中抽出后,推开覆盖椁面琵琶,
露出里面半盒咖啡色液体,
咖啡色液体此时,正在疾速上涨,不多时,就与椁面齐平。
他左手里拎着发丘印,迟疑再三,还是决定把发丘印搁到鹊桥上,
望着围在边上兵丁,脸上神色紧张,表情都有些僵硬,
“你们都不要挤在这里,躲到下面路上,万一我们应付不过来,大家可以早点撤出!”
兵丁眼巴巴望着,椁盒能咖啡色液体向上涨的厉害,心里早就觉得不妙,只是张士诚不点头,他们不敢跑!
现在天官开口,都把这当做命令,撒开丫子向下面路上跑去,
张士诚见兵丁,根本无心守在这里,望望还陪在身边的,挥挥手臂,“剩下的人也撤!”
家驹眼见所有人都撤下山丘去,双手抱拳,眼睛布满血丝,目光挑衅,“你不是说你有经验应对吗?!给你时间与场地,你应对吧!”
冷汗从盗魁鬓角顺着脸颊,滑落到嘴角旁,双手颤巍巍伸向一椁咖啡色不明液体下!
手伸进椁内,指下触摸到滑腻腻,果冻一样东西,
还没有捞起,这件东西从手指下滑向一方,
他狠狠心,手指触摸到椁底板,两手向回对进,手指向摸到豇豆大小东西,
滑溜溜不断在几个手指尖上打转,
双手赶忙合拢,从咖啡色液体中捞出来,当他打开手掌时,掌心静静躺着一副腰子!
他满脸淌汗,抬起头,下颌上挂着汗液,如同胡须牢牢抓住下颌,望着对面家驹,
家驹舒口气,’面前这个对手总还算有两下,不算为趋炎附势,靠夸下海口讨张大人欢喜的人。
目光在咖啡色液体中寻找着目标,“对付子母煞,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