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驹瞥见贺兰雪脸色煞白,知道她出来感盗墓多有不便,南民证肯定不曾带在身上!
遂挺身把贺兰雪护在身后,眼前官差斜瞅着家驹,“你算那根葱?!我还没顾上收拾你呢,你竟然敢阻挡官差执法,出示你的南人证。”
“猪狗不如东西,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家驹把手伸进怀里,身后贺兰雪看见,心里急得好似被架在锅上煮一样,拿不出半点主意!
一旁叔叔露出狰狞笑容,“哼!慧明,想不到你竟沦落到,跟这位小混混厮混地位!”
贺兰雪此刻,真恨不得给躺在地上叔叔两耳光,“叔叔,不许你你侮辱家驹,他不是那样的人!”
叔叔继续狞笑,“哈哈,是吗?叔叔今天就让你看看,你找的小白脸上什么样的人!”
家驹从内揣中摸出一张腰牌,右手把这张腰牌竖起,立在官差面前,“我有脱脱颁发通行证,不知可否证明我身份!”
官差哪里想到这位南人手里,竟持有丞相脱脱颁发征集令!
凭着脱脱颁发征集令,可以在大元既大元各番邦不受任何禁令约束。
他岂敢得罪这样的主,脸上堆满笑容,双手拢拳,“不知您是脱脱手下,得罪、得罪、多有得罪!”
贺兰雪躺在地上叔叔,此时也感觉到不妙,但他又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两眼无神望着周围群众,围观人此时已看出个大概,内心揣度着,’这位青年竟敢面对官差,单手持腰牌,并把腰牌怼到官差面前,八成是朝廷中那位重臣庶子!’
脚步都在不动声色向后撤,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官差嘬着牙花子,“你们这是怎么一档子事,也得让我回去有个交代!”
“我和女孩父亲说好,我把礼金交给女孩,女孩父亲过来拿礼金后,我们举办婚礼!
可谁想,女孩叔叔竟然赶过来强迫女孩悔婚,就因为叔叔欠别人一屁股赌债,就想把女孩抵给那人,官差大人您瞧瞧,这像话吗?!”
人群哄一下砸锅,原本指向家驹手,全都指向女孩叔叔,“竟然还有这样连畜牲都不如叔叔!”
贺兰雪叔叔见状,彻底慌了神,手指指着家驹,跪倒膝行到官差面前,“他胡说,他说的全是假话!”
官差顿时冒火,一巴掌打在贺兰雪叔叔脸上,他眼见出现无数闪着金光星星,“他有脱脱丞相给的腰牌,你竟敢说他胡说,难道本朝丞相脱脱也是你能亵渎的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官差把贺兰雪叔叔拷上镣铐,在街上拖拽着他,沿途群众手里拿着砖头、石块,烂水果丢一路……
家驹深情望着贺兰雪,“你愿意去见见我父亲与爷爷吗?!”
贺兰雪挂念着父亲,可她现在已经没有选择,回家去等待他的只能更糟,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
家驹把她带到挂着四色幌子饭庄,“你真喜欢喝油茶?”
“从小到现在,我吃过最好东西就是油茶了!”贺兰雪有些难为情。
“两大碗油茶,搁两大勺花生碎,要热腾腾,不热我拆了你家店……”
家驹回到周庄,寿山迎出来,抬头目光落在贺兰雪脸上,“这是谁啊?!”
“爸,这是我找的,足以托付终身令一半!”
寿山不易察觉抬了抬眉,内心有种说不出感受,
“家驹,这回怎么用这么多天!连沈老板都等急了,正准备派伙计去接应你,既然回来,先到沈老板那里,打声招呼吧!”
家驹换了件干净、体面衣服,来到博古斋。
沈万三正坐在柜台前,小声对伙计交代什么,家驹推开门,立在一旁等着,没想到推门声惊动沈万三,他抬头瞥见家驹,
“家驹,快来。我正准备嘱咐伙计去找你呢?!”
家驹把九层玲珑宝塔掏出,“沈老板,您也知道发丘天官有条古训——只许取一件!我觉着这件九层玲珑宝塔,是宝藏里面最有价值物件,就给您带来了!”
沈万三冲着一旁听吩咐伙计挥手,伙计立即告辞出去,他见伙计走远,“说到底,您才算是这里少东家,我只是个做生意合伙人,没必要把我抬那么高!”
沈老板用戴满各种宝珠戒子肉嘟嘟指头,去拨弄九层玲珑宝塔里面机关!
机关打开,最外面是碧玉、碧玺、黄金、鸦青石、五彩石、白玉……里面竟然是截象牙,象牙里面又套着犀角,家驹望着一堆东西,实在猜不透里面究竟是什么?
当沈万三把犀角也拔下来,里面竟有一张写满密麻麻陀罗尼经整张金箔,把金箔展开里面包着竟是一截小指骨粗细象牙。
家驹指着,“这么小截象牙竟然如此珍贵,敢问是何等象牙!?”
沈万三见到手里这件宝物,和家驹此时挂在脸上表情,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这乃是佛骨!信奉它的人,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