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雪望着家驹,眼神中在衡量着什么,默默走下船,
“家驹,我很感谢你,跟你在一起这段时间,也是贺兰雪到现在最难忘时间;
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想我该放弃,再继续寻求你对我帮助,因为,我不能承诺你什么!”
家驹目光望着,贺兰雪身影从他眼前消失,忽然想到什么,快步追上贺兰雪,“没关系,我送你到银川后,我们再分开吧!”
贺兰雪望着家驹期盼目光,脸上露出淡淡微笑,“好吧!”
2人徒步走到银川时,贺兰雪脸上表情,从淡淡带有忧伤的微笑,转变为开心女孩,完全忘了礼数禁忌,揽过家驹胳膊,并肩行走在银川宽阔街道上。
没走多长时间,贺兰雪一愣,跑上去,“叔叔!”
贺兰雪叔叔目光警惕打量着家驹,“慧珍,这是谁?你是怎么和他走到一起的?怎么能随便揽住陌生人手臂,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
贺兰雪起初见到叔叔,心里包袱总算落了地,听到叔叔一顿训斥后,脸上表情变得僵硬,心里原来主意全都消失,青春活泼气质完全在她身上消失!
贺兰雪望着叔叔,脑海中回忆起来,她在家中地位,受到束缚,以及叔叔婶婶大妈气;
顿时像只被抛弃小鸡,眼窝里藏着两滴泪水,抿紧嘴唇,憋住劲,生怕藏在眼窝两滴泪水落下来!
“怎么我说你,你还不高兴?!”叔叔一脸不悦拽住贺兰雪胳膊,把她拽到路边一间简陋小吃摊前,“老板,来两碗油茶。”
家驹鼻尖酸酸,奈何面前这人竟是贺兰雪叔叔,他再压不住火,也总不能对贺兰雪家人动粗吧!
就在贺兰雪捧着粗糙陶坯碗,望着碗里什么连她最喜欢吃花生碎都没有放的油茶,憋在眼窝里两滴泪水终于滑过脸颊,化作一道弧线,滑到面前油茶中!
眼尖叔叔看见,脸上神色顿时如一片阴霾笼罩,双眼中充满戾气,“能给你碗油茶喝就不错,还跟我这里哭丧!”
贺兰雪强忍着委屈,牙狠狠咬着颤抖嘴唇,“叔叔,我爸爸有信吗?!”
手掌握拳,捶打到面前陈旧木桌上,碗中油茶飞起,几滴滚烫液体,溅落在贺兰雪脸上。
“啊!”贺兰雪头向后仰,本就少条腿高脚凳传来噼啪…咔擦…紧接着高脚凳散架,她跌坐在地上,“哎呦!”
叔叔蓦然起身,“你爸爸赔钱不算,没想到,连你也是个赔钱货!刚见面就得让我赔高脚凳费用!还不赶紧跟我回去,嫁给那个矮脚虎!”
贺兰雪倏然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可那位矮脚虎,天生就是个傻子啊!”
叔叔听到这里,脸上绷紧到最后一丝笑容也不见,
“你爸爸赔的可是我们大家伙的钱!你以为你还是爸爸掌上明珠吗?矮脚虎家人愿意出大笔银子,你爸赔不起,我们拿你换钱也是天经地义的!”
“还有,高脚凳的钱你来赔,你要是有钱,大可以让店家在油茶里放花生碎啊!问题你不是没有钱,你爸爸欠我们兄弟的钱!”
贺兰雪无法再忍,把长条银锭拍在桌上,“老板,加两大勺花生碎!”
没等贺兰雪反应过来,叔叔霎那把银锭拢在手指下!
家驹实在看不过去,左手把买的馄饨放在贺兰雪右手边,右手死死摁住贺兰雪叔叔拢住银锭手指,
“贺兰雪,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但银川府羊肉馄饨很有名,擅自做主替你点了一碗!”
贺兰雪叔叔脸上霎那间青灰,“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来勾搭我们家慧珍!我们家慧珍嫁给矮脚虎,我们能到手一大笔钱!你能出的起吗?!”
家驹反手把大碗油茶,扣翻在他脸上。他两手捂着脸烫的嗷嗷叫,“嗷嗷…嘶……”
“要你是贺兰雪爸爸也就算了,身为叔叔凭什么黑贺兰雪的钱!被你捂在手指中银锭,就是我送给她做盘缠的!怎么,你连这个也敢黑!”
贺兰雪望着眼前这一幕。
家驹拿油茶扣翻在她叔叔脸上,让她脸上有些下不来台,内心深处却有种,欢愉感弥漫在她全身,出不过气来压迫感瞬间释放,
她扶着桌子站起来,迟疑1、2秒,嘴唇翕动着,内心挣扎着,要不要把她家烂事捅出来?
最终,在一次长吐气后,“叔叔!我爸之所以落到这一步,是因为家里多了你们这些烂赌棍!
因为欠矮脚虎家一大笔银子,千方想把我嫁过去,好抵消你们这些叔叔伯伯欠下这些烂账,外加利滚利!”
贺兰雪叔叔气急,干脆当街打滚,耍起无赖,“各位看看啦,面前这个青年,竟然敢向我脸上泼滚烫油茶,还和我侄女狼狈为奸欺负我这个当叔叔的!”
街上很快围上来一群人,把他与月光贺兰雪围在中间,手不停冲着家驹与贺兰雪指指点点,
一位看上去在家里,受到男人出气大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