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浊浪涌上来,竟然是一个人伫立在船上,众人震惊回过头,“你竟然把黑水河,的守护神给手刃了!”
贺兰雪认出这个人正是家驹,扑过去抱着他肩膀,刚要开口,瞅见他身上伤势也不乐观。
肩膀上露出一道10厘米长口子,脸颊两边伤口虽然不长,但深可见肉,“让我给你包扎一下!”
贺兰雪包扎家驹肩膀上伤口时,摸到后背上一片湿漉漉,忙掉过来,蓦然窥见,从左下肩膀穿过后背到左上腰部,有道深浅不一伤口!
贺兰雪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出现一幕,泪水阻挡视线,使视线模糊,但在家驹肩背上触目伤口,却在模糊中更加惊心,她简直无法想象,“天呐!”
“我后背上可能还有地方破了,劳驾你帮我处理一下!”
他伸出手在怀里摸索半天,把小半袋龙骨粉摸出来,“这个东西对付金疮,最…管…用!”
说完这些,家驹再也坚持不住,晕倒在船上。
旁边人凑过来,“好可怕一道伤口!这回估计活不成了!”
一位老一些盗宝者瞅一眼,“且慢!他背上伤口虽长的可怕,可很多地方深浅不一,要是伤口深地方,正好错开重要脏器;那么他活的年岁可要长嘞!”
贺兰雪把他衣服细细裁开,露出触目伤口,这位盗宝者苍老手指,触摸在伤口上,深处伤口迸裂开,浅处伤口却向一起合拢。
“老天爷保佑嘞!伤口深处一处止于肌肉深处,一处止于白骨,伤口没有深入脏器!”
在船上一些人,感念家驹把黑水河守护神杀死,都想上前包扎伤口,
“起来嘞,看这位小伙手多白净,拿你们掏过黑炭的手,去给他包扎?到头来是救人,还是要人命都说不清!”
也不知船在黑水河里飘多久,正当前面河面不足以行船时,家驹醒过来,望着周围黑压压一片,“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这位老者挤过来,“小子,你可真幸运嘞,我们正在议论,究竟是背你还是抬你,你可算自己醒来。
那就让和你一道来,小白脸来搀扶你吧!”
家驹目光望着前面,不远处有个建筑物轮廓,在晦暗光线下朦胧露出来个大概,
上面尖尖,中间束腰,底部被面前陡坡掩盖,他在脑海中搜索很久,“这是座塔吗?!”
一旁贺兰雪咬牙把他搀扶起来,“你可真够重的!”
家驹想到他平日里习惯,背上背着一堆东西,现在反而成拖累,“我不重,只是身上背着东西多!”
贺兰雪吃力扶着家驹,额头上汗粒滴落下来,击打在石头上,啪!
家驹望着额头上,到处都是汗贺兰雪,把撬棍拿出来,拄在地上慢慢向前挪,“现在是不是好点?!”
贺兰雪点点头,暗自松口气,搀扶着他慢慢向前走一阵,前面是陡峭小坡,行动轻松的人到这里都得十分打小心翻过峭壁!
家驹见状,不想拖累贺兰雪,“我能行,你放开我吧!”
“说什么呢你?”贺兰山脸上不高兴,心里实则对自己力气有些恼火,硬搀着家驹一条胳膊,心里暗暗发誓,要把他搀扶过去!
家驹只好把包袱先丢在这边,等攀过这段峭壁,再想方法把包袱钩回来!
贺兰雪搀扶着家驹,在陡峭到脚站上去,身体就像峭壁上石头顺着坡向下滑,
家驹把右边胳膊伸出来,撬棍末端钩,钩在峭壁侧面嶙峋顽石上,左胳膊挽住正在向下滑的贺兰雪,
后背上伤口有轻微撕裂感,额头上渗出细小汗珠,把额头涂抹油腻。
正在向峭壁下面滑贺兰雪,感到,身体不受控制,受惊尖叫,啊啊啊……
不想左侧还负伤家驹,臂膀中生出一股强大不可抗拒力量,把她拽上来,她不好意思低下头,“说的我来搀扶你,现如今你反倒救起了我!?”
贺兰雪还想在说什么,却发现找不见合适祠,一旁家驹嗓音中透露出一丝浑厚,“不要想那么多没用的,一定要拉紧我臂膀,咱们跃过去!”
家驹在陡峭山坡上,向下方略微凹陷滩涂一气跃下,前脚没入滩涂中,“贺兰雪,你赶紧跳出去!”
贺兰雪急得不知说什么好,“哪你呢?!”
“只有你先跳出去,才有可能救我!”家驹急促催促贺兰雪快走,他还有没有希望得救,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事!
贺兰雪腰腹收紧,屏气发力跃过去!
她望着走在最后几位盗宝者背影,撕心裂肺喊,“你们快来救救家驹!”
家驹心知自己只要发力向出跃,前脚下淤泥,就一定会把自己向下拽。
望着落在峭壁对面小山包上包袱,脑海里迸发出火花,抛出手里钩爪,拽住与钩爪相连绳索,把最沉重包袱拽过来,使尽浑身力气向远抡去……
包袱抛上高空,又疾速坠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