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驹撬开外椁,众人手上火把霎那间熄灭,众人望着熄灭火把,心中都有些恐慌,“家驹,这是鬼吹灯吗?!”
家驹强做镇定,“我们还没有来得及点燃外椁旁万年灯,火把就熄灭,不算鬼吹灯!”
同伙议论起来,“家驹,脖子上佩戴发丘印,却不按发丘天官步骤来!这回操作违规了吧!”
家驹硬着头皮,任由同伴非难传入耳中,手里小心护着火折,火折接触到万年灯,万年灯蓦然点亮,
整座墓室随着万年灯亮起,恍如白昼走在大街上,
悬空傀儡头消失在众人视线中,与黑夜融为一体!
回过头来,石椁内装着一件浮雕盘瓠(hu3声)女娲交媾图,把交媾时霎那,完整描绘出来。
经常留恋与勾栏酒楼同伙,也不禁捂着自己脸颊,羞到无处藏身。
大家只顾看盘瓠女娲交媾图,没留心眼前木椁是何材质!
家驹也看不出是何材质,右手抚摸上去细腻却又不冰手。
脑海中有如此细腻棺木,只有阴沉木;可阴沉木阴气极重,触之浑身冰凉,
张开山手抚摸一圈下来,喃喃自语,“这倒像是昆仑神树。可昆仑神树,是传说中神树,只有轩辕黄帝死后,有用昆仑神树为棺,外藏九重石函,
五帝中都没有人敢用,这昆仑神树做棺!或者说五帝根本就,没有见过昆仑神树,此处为何凭空出现木纹、质感都和传说中一样昆仑神树?!”
家驹指着上面图案,“盘瓠女娲交媾图,是否也代表什么意思?”
张开仓笑笑,“这是古老生殖崇拜,凭此可以断定,棺主必定是为母系氏族时首领。”
家驹指着外椁上横条纹,“爷爷,外椁上横条纹代表什么?”
“呵呵,表示该首领有祭日权利。”
家驹糊涂,“祭日还需要什么特殊权利吗?!”
“一定是需要的,祭日权利可不是每个部落都有!
像夸父逐日,其实就是一个夸父部落,追逐祭日权利,最后惨遭淘汰,幸存子孙不再追逐这项权利后,才得以在桃林定居下来,繁衍后代。”
家驹手里拎着撬棍,面对精美盘瓠女娲交媾图,实在找不见想要撬开这具内椁从哪里入手!
张开仓屏气凝神,双手各放在一边,指甲叩弹着内椁,没想到竟传出乐音。
家驹眼睛都瞪直了,“这真是神木!”
张开仓眼角挂上一丝微笑,“孙子,看好了!”
家驹瞪大眼睛望去,只见爷爷不断在这副椁木上上下起伏,每起伏一次,椁木就能发出一种声音,
最终当看铿锵声响起时,内椁被一股由内及外力量打开,同时从椁中散发出股异香。
正在众人鼻翼掀动,贪婪吸入异香时,张开仓把家驹,摁倒在墓室地上。
家驹不明白爷爷到底,为何非要把自己按倒时,耳中传来爷爷叮咛,
“内椁中香气有剧毒,此毒从花粉中提炼,开棺时花粉轻轻上扬,永远都不会落在地上,故名天国!”
“真想不到,有人会在五十弦琴中,暗藏此种剧毒!”
家驹不知这样窝了多久,只感到爷爷猛拍一下自己后背,“起来吧!”
家驹起来,仰头四望,穹窿上涂上一层瑰丽色彩,好似女儿披身粉妆,“好奇妙颜色,真想不到这竟是毒药!”
目光瞥向身后,假道士与谢叔叔也爬起来,“你们没事?”
假道士扣扣鼻孔,猥琐中夹杂着些,欠了他什么东西似愧疚感,“哈哈,我见老爷子把你按在棺床下面,就知道情况异常。”
谢岭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我看到假道士跟着你们趴下来,笃定这股香气不对……”
说罢,用手指捅捅假道士,“没有想到你纯粹,跟着张家老爷子走,好歹捡回一条命来!”
后面同伙也摇摇晃晃起来,脸色明显不好,眼睛更是带着憎恨与忿忿,要不是精神状态不好,肯定能和他们打起来!
家驹把目光落在爷爷手指上,只见爷爷敲打着棺盖,“家驹,家里放着五十弦琴你会弹吗?!”
家里有件五十弦琴,放在阁楼上落灰,家驹少时,见此琴,十指顿时奔腾跳跃,在琴上乱弹一气,
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爷爷竟蹬着吱呀乱响竹梯爬上阁楼,来到他身后,“家驹啊!这是爷爷的爷爷流传下来物件,你想弹爷爷来叫你……”
家驹凭借记忆在棺木上,弹奏起月羲,“爷爷知道你月羲弹奏不错,天问会弹奏吗?还记得怎么弹奏吗?”
家驹凭借模糊记忆,在棺盖上弹奏起天问。期间好几次指法犯错,爷爷都耐心指导,直到他把一手天问弹完。
“好,在弹一遍!”
家驹再弹奏天问时,记起爷爷刚才弹奏就是这首曲子!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