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心什么能下地?”
郡主瞪煦江一眼,“看看你自己,浑身都是伤,还想下去啊!?”
煦江觉得机会来了,“郡主,既然大家这几天都需要休养,我能不能回家看一眼?”
郡主怔怔打量着他,伸出中指来,“先说好,回家可以,但不能不辞而别!”
他眼底迸发出回家渴望,注视着面前郡主,“没问题!”
郡主指着不远处盐引兑换点,“七日后,在这里等候。到时候,白开心还需要休息,本主再准你七日假期!”
他鞠躬,“多谢郡主!”
说罢,一路蹦跳着向破落家里走去,望着洞开院门,
靠着墙角杵着一口破水缸,上面扇着一个草帽,院中间立着几件缺边短角石凳;
台阶上放着,半簸萁颜色黄的发红老玉米粒,连簸萁边缘多处绽开!
看着如此破败家,眼泪溢出煦江眼眶!
他怕妹妹看见,匆忙抹去挂在睫毛上泪珠,“妹妹,我回来了!”冲进屋里竟没有人!
不祥预感如浓厚乌云,心头一阵惶恐,“妹妹去哪里?莫非被人绑走了吗?”
急促猛烈敲着邻居家门,铛铛铛……
面有菜色邻居大婶拨开门闩,望着换了行头他,“煦江啊,我本来不该多嘴,可你们家门户洞开,妹妹又是个黄花大闺女……
住在没有门宅子里,多有不便,所以,我们大家轮流把她接到家里住几天。”
笼罩在心头,浓重阴影豁然散去,煦江握着邻居粗糙双手,“多亏有你们这些好邻居!”
正在这时,妹妹向家里赶,与他相逢在小路上。
一时间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怔怔盯着他脸上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跑过去搂着,“哥哥,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
笑容从他脸上倏然消失,牵着妹妹手回家,妹妹心里有了答案,泪眼望着他,“哥哥,是不是还要走!”
订门框叮叮当当声,掩盖他本就含糊不清话语,新门安好后,又拎桶黑漆,把来回涂上3遍,“妹妹,这门可比柴门结实多了!”
煦辉撅着嘴,“再结实也挡不住穿官靴两脚!”
他略微一怔,有些不好记忆涌上心头,他抡起拳头砸在门上!
怕把煦辉吓着,“妹妹进去看眼,米缸中米够吃多久?不够,我再多买几袋来!?”
妹妹推门进家亲眼看到,家里米缸里堆满新大米,旁边放着十几个大口袋,里面装的全是簇新大米。
正当她激动说不出话来时,蓦然意识到,哥哥这回要出远门!
好兴致倏然散去,愣愣望着眼前米袋,泪珠倒挂在睫毛上……
下午,马头山失散小伙伴,重新聚拢到煦江家院子里,满嘴粘都是蜂膏糖残渣,望着煦江崭新衣服,
“大哥,上次马头山上,干的一票,还没有捞到东西,就遇见情况……
大哥回来了,我们还是把马头山上,宝藏取出来平分,家里都急等着用钱呢?!”
煦江双手撑着膝盖,倏然起身,“我这次回来,也正是为这件事!”
他把麻袋递给伙伴们,抬头望望天色,“贺公子最近不会,再出现在金陵城中!我们这就行动!”
一行人在金陵城逼仄弄堂内穿行,快到出口时,眼前竟出现熟悉身影,大家心马上提到嗓子眼上,
煦江躲到竖立日产土杂幌子后面,目光小心向前窥探,霎那间整个人恨不得跃起,死死扼住这个身影喉咙!
’贺公子明明被官府抓住,怎么才不过这么几天,又放出来了!?’
他把藏在鞋底匕首拿出来,刚想靠上去,人影似乎察觉到危险,向旁边走开,他强忍住冲动,吐出一口气,“吁……我们走!”
面前就是马头山,山腔中间大洞还在,他扭头,“你们在外面望风,我先进去瞄一眼!”
几位小弟把衣襟向下拉拉,“放心吧,大哥!”
他猫着腰,手里拎着撬棍,钻进逼仄甬道内!
甬道内一如既往昏暗,目光落在地面上一堆大码脚印。
这些脚印是魁梧缷岭来时留下,中间夹杂着一些孩子脚印,是他领着小弟留下的;
看样子,自从上次被白衣公子强行从马头山带走后,还没有人来过这里!
煦江向外面招手,伙伴从上面顺着土坡滑下来,“贺公子没有出城来!”
伙伴们摇摇头。
他还有些不放心,指着年龄最小伙伴,“小五,你到上面盯紧!贺公子没出城,不等于他手下也不会出城!”
小五点下头爬上去,眼睛四处张望……
他缓步走过甬道,瞥见落到椁盒里守陵奴,身上已经被层如蜘蛛网一样白膜覆盖,白膜随风抖动,
打赤膊同伴凑上前,望到椁盒里尸体,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