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把法杖凑到眼前,瞥见法杖下端收窄,“这法杖像是用来开启什么的?!”
“天官,再把你发丘印拿出来,照照棺椁底下还有什么?”
发丘印光辉,照亮空空如也棺盒底部,白衣公子不甘心,怒睁双眼,手里法杖不断对棺底蒙皮猛戳,戳到地方回响着哑哑实心音,
忙碌一番后,依然没有任何收获!
白衣公子不甘心,“天官,照亮四周石壁!”
四周石壁如此古朴,有些地方完全是原生,另一些地方则是大块顽石垒砌起来,没有能插进去地方!
白衣公子空举着法杖,没有地方使,脸上泛起病态潮红,
他倏然想起,“白开心,懿文太子陵寝甬道彻底塌了!”
白衣公子猛然回过神来,重重叹口气,“先出去再说!”
当众人抬头向上望时,一缕阳光从淹埋石头缝隙中露出来,照到煦江脸上,“天官,你说该怎么办?!”
他回望众人,众人肃穆站在他身后,无力掩饰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各位把梯子都掏出来!”
煦江打量着堆在地上各种绳梯、木梯、竹梯,“木梯承重最好,接起来放在底下!”
缷岭盗魁走过来,“木梯不像竹梯,无法接起来!硬要接起来,等于牺牲牢固度!”
他指着眼前这面墙,“把梯子斜靠在墙上,头尾相对。”
他踩在最高一节木梯上回头,“把竹梯接起来,小心递过来!”
数百阶竹梯接起来,挨个向上递,递到他手中,煦江望着高度几十米竹梯,在自己手中晃晃悠悠,屏住气,双手攥着两边扶手,把竹梯竖好,没有想到离上面竟还有接距离,
他思索片刻,“人上来搭叠罗汉……”
他手中铁锹拼命捅着掩盖洞口,上面土坷垃滚落下来,碎为尘土弥漫在空气中,
缷岭六指出力揉着眼睛,上面煦江感受到强烈阳光,不得不眯着眼睛向上捅,“大家都把眼睛闭上,成与不成就看这一下啦!”
下面缷岭众,抬头向上望,惊恐洞口还有一多半,为坍塌下来土石掩盖,
缷岭众颤抖眼睑合上,担心洞口土石一股脑下来,会把他们完全堵死在里面!
白衣公子望着,从缝隙中透进来阳光,“天官,加油!不成功,母宁死!”
煦江额头上满是细小汗珠,喘着粗气,嘴微微张开,双手紧握着铁锹向上捅去,“啊!”
上面土石倏然间一起滚落下面,煦江与搭人梯缷岭同时为黄土笼罩,
在下面观看白衣公子,心提到嗓子眼上,黄龙缓缓向下沉淀,煦江第一个冲出去,
转身把绳索抛下去,对着盗洞里缷岭众,“我们成功了!”
稍后,众人从洞里出来,遇见后面跟着一群农民伯伯郡主,
郡主微微一怔,“你们自己怎么出来的?”
众人打量着坍塌小半个山坡,懿文太子墓,白衣公子忧心忡忡,“天官,怎么办?”
他手指着下面,羽林军守卫懿文太子墓,“反正大家只认那个。”
白衣公子望着下面凝神,目光微怔,叹口气,“是啊,我们何必自作多情,就让这个骗局,持续下去吧!”
煦江下山,经鼓楼入城,瞥见贺公子神神鬼鬼领着一队人,向马头山方向前进。
他蓦然意识到,这些家伙准备对马头山墓葬动手!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打开马头山墓葬机关,除掉守陵奴,怎么能让他把这个便宜捡过去,
当街大喊,“官差,官差!这些人都是盗墓贼!”
附近官差潮水般涌上来,把这些人围在中间。
这里是大明朝南京,不比其他地方,官差特别害怕,郊外天潢贵胄墓招人惦记。
在白衣公子身后缷岭众,听到天官没来由吼了一嗓子,也害怕低下头,准备随时逃跑……
惊慌过去后,大家约定有事在,夫子庙集合后,各自消散在南京城大街小巷中!
煦江莫名心跳加快,拐过弯到夫子庙,看上存古斋这家店气派,
酸枝木大红木桌,旁边黄花梨多宝架上,参差摆放着鬼谷下山人物文瓶,几串云南玉,小叶紫檀手串,一件由红转粉的钧瓷……
把回字纹人眼提梁盒,放在存古斋案桌上,
“老板,看看我这件货品怎么样?”
红光满面,下颌上留着几撇胡须中年男子来到案桌前,
双手轻轻把回字纹,人眼青铜提梁盒提起,指甲在底下抠扣,
伸出来一看,不但没扣出什么,自己左手食指指甲反到劈裂,
煦江靠在靠背椅上,“提梁盒是从家里提出来的,您抠什么抠?!”
老板露出市侩表情,“看你整的浑身都是伤,自个还嘴硬!”
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