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对三四十个,每人得应付五六个,这其中还有个功夫不咋地的姜云裳。花悦容不放心,喊了声,“风梓,去……”
一扭头看到卫俊把姜云裳护在身后,打得正起劲……
风梓,“小姐,怎么?”
“没事,”花悦容拿剑的手一摆,刺中一个扑上来的黑衣人。
她往屋里看,燕云恒和单靖正缠着穆邀烈,他们剑法了得,配合默契,穆邀烈手里没有兵器,一味的避让,但步伐飘逸,虽险向环生,却也应付得来。
她想进屋里去,亲手杀了穆邀烈,但看着身边乌泱泱的黑衣人,还是打消了念头。她若脱身,其他人的压力就更大了,她看到不远处的飞雪,两柄弯刀横在胸前,一身是血,她喊道,“飞雪,伤着了?”
“没有,”飞雪一边应敌,一边傲然的道,“是敌人的血。”
花悦容松了口气,往沈初葶那头挪去,沈初葶有神力,但兵器上不见长,身上被割了几道口子,她跃过去,连环腿踢一圈,黑衣人应声倒下,却很快又爬起来,趁这个当儿,她对沈初葶道,“去拿风灯。”
沈初葶抬头望去,立刻明白了花悦容的意思,她手里的剑太轻巧,拿在手上不得劲,挑风灯的铜管又长又重,比较合适她。
她拔起挑风灯的铜柱,以力拔山河之力横扫过去,扫倒一片黑衣人,有的直接撞死了,有的撞断了手脚,有的被撞得口鼻流血,身受重伤。站在树上的杜莺时“嗖嗖嗖——”拉弓,没死的都补上一箭,挣扎着爬起来的那几个便消停了。
沈初葶朝杜莺时竖了个大姆指,后者挑眉笑了笑,余光一闪,抬手又射出一箭。
那一箭来势汹猛,几乎贴着常胜的耳边擦过去,把他吓了一跳,他看向杜莺时,后者面无表情,漠然看着他身后。常胜后知后觉扭头,这才发现自己身后有个黑衣人,胸口中了一箭,还在挣扎着要爬起来,他不客气的一剑封了喉,远远朝杜莺时抱了下拳,表示感谢。杜莺时一脸淡漠,将目光转向别处。
常胜,“……”
但他没时间去细品杜莺时的态度,因为黑衣人的剑又杀过来了。
这场打斗不知持续了多久,花悦容几个身上或多或少受了伤,已到了力竭的地步,反应越来越慢,黑衣人倒地的越来越多,遍地尸体,血流成河……
风景如画的山庄,成了人间修罗场。
杜莺时早已不在树上了,她靠在一块大石边,不住喘着气,见一个黑衣人提着剑,踉踉跄跄朝自己奔来,她抽了支箭抵在弦上,弓却重得抬不起来。
眼见那人到了跟前,杜莺时将弓扔在地上,拿着箭,狠狠掷向黑衣人,黑衣人躲开,手中的剑直直刺过来……
一道身影闪过来,挡在杜莺时面前,黑衣人的剑刺中了常胜的胳膊,常胜的剑也刺进了黑衣人的胸膛,他抽回剑,黑衣人倒下,他一时收不住力,后退一步倒在杜莺时身上,被她搂住,奚落道,“英雄美人,怎么自己还受了伤……”
常胜,“我是英雄,你是美人么?”
杜莺时手一松,常胜一屁股坐到地上,“哎,你这人……好意救你,你,恩将仇报……”
杜莺时,“什么恩将仇报,先前我救你,现在你救我,扯平了。既然扯平,我与你便不相干,你靠在我身上,莫非想占我便宜?”
常胜从地上爬起来,哼笑,“我瞎了眼么,占你便宜。”
杜莺时直起身,摘了背上的箭囊扔在地上,“说起来,我还未曾与常将军切磋过……”
常胜也直起身,“这种时候你别乱来,应该一至对外才对。”
杜莺时嗤笑,手一指,“哪还有敌人?”
敌人还是有的,剩下几个没死的黑衣人,也和他们一样已经力竭,别说提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杜莺时说完,变了脸色,“他们呢?”
常胜定睛一看,果然,这地方除了黑衣人,花悦容几个都不见了。
这下轮到他嗤笑了,“怎么,小姐妹不在,怕了?”
杜莺时瞪他,“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人不见了,你不担心?”
常胜,“……”
杜莺时在地上拾起一把剑,往屋子走去,一路看到没死的黑衣人,顺手送他们归西。
常胜跟在她后头,看到这般残忍手段,忍不住嘴角抽抽。
“都快死了,又何必再补一剑。”
“半死不活,苟延残喘,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我可是一片好心。”
“还好心,你怎知他们愿不愿意?”
话音刚落,路边一个黑衣人就虚弱的哀求杜莺时,“给,给我个痛快。”
常胜,“……”
进屋里一看,俩人有些傻眼,整间屋子没有一样完整之物,就连墙角厚重的檀木箱子,嵌在墙里的柜子,也碎的碎,倒的倒,箱子里稀罕的金银珍玩利器洒了一地,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