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彻沉着脸看着信上所写的内容,本有些不悦。
可看完之后,他似乎想到什么,继而眉头又舒展开来。
洛天城奇怪道:“哥,你不生气么?我看到的时候可气死了!”
姜彻把信还给了他:“气什么?妹妹还击的很漂亮不是么?”说完,就一脸平静的走到一旁的盆中洗了洗脸上易容剩下的痕迹
洛天城愣了一下,连忙跟上:“不是,哥!漂亮…是漂亮,但你没看明白么?”
“明显是那个秦天启跟这个北齐的什么长公主联合到一起去了,那老阴逼明显是想秦君夜娶那个长公主达成跟北齐联姻的目的。”
“他定是觉得妹妹现在没了沛国公府没有背景,所以想牺牲她!”
“他看不起我们妹妹!”
姜彻洗净了脸后又慢条斯理的用毛巾擦拭着双手,眉眼不抬:“你都能看出来的事 ,我自然也看得出来。”
“一开始我就说了,不该将她留在天楚。是你不尊从我的意思把她托付给了秦君夜,有这个结果你早该想到。”
“我……”洛天城张了张嘴,然后一脸的憋屈。
他发现自己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确实,要是那个时候他执意要妹妹跟自己走,哪里会
有这种事情发生呢。
他心里有了些自责,可自责了一会儿又觉出不对劲来。
“哥,我有错我知道,可你的反应明显不太对啊。”
姜彻挑眉看他:“如何不对了?你自己悔不当初,难道还怪我不成?”
洛天城想了想,然后连连指着他:“不对劲,你很不对劲啊!”
见姜彻重新坐下,洛天城又赶紧跟上坐在一旁:“你选二皇子挑拨,其中就有原因是因为知道他当初意欲轻薄妹妹,知道这次造反势必没有好果所以想给妹妹报仇。”
“你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还记得小时候我抢你一根冰棍,你就每次都把我冰棒里的糖水换成黄连水,这样干了足足一年时间才罢休。”
“你对你同父同母的亲亲弟弟你都如此,更别说知道妹妹被欺负却无动于衷了。”
姜彻嫌弃的撇了他一眼:“什么亲亲弟弟,大男人给我好好说话。”
“而且你说我不大度,你不也从小记到大么?三四岁的事情居然记到现在!”
姜家的兄妹几人也不知道是继承了谁,总之三人都有个特性,就是记仇且不肯吃亏。
“姜彻,你别岔开话题,老实跟我说,你在想什么?”
姜彻只是深
深的看了眼自己老弟那双狐疑的眸子,也不隐藏:“我确实是在想,若是秦君夜接受了那个北齐长公主,也许也不错。”
洛天城讶异了一下:“你…你竟希望晋王跟北齐联姻?”
“并非是我希望,而是那样的话我就不必担心你说的,违背妹妹的意愿强行带走她,会叫她不高兴了。”
姜彻确实是不希望自己妹妹跟秦天启的儿子在一起,但如洛天城之前说的,若是强迫她离开的话,也许会遭来妹妹的不悦。
他并不想如此。
姜彻又说道:“秦君夜若是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好,又如何有资格当妹妹的夫君?”
洛天城想了一下:“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
“所以这个长公主的事情,我们不必插手且先静观其变让这位晋王自己去处理吧。”
“若他真的为了权势舍了我们妹妹,区区一个北齐而已,只要妹妹愿意,为兄替她踏平北齐皇宫,又有何妨?”
亦如姜彻所说的,秦君夜虽得皇命要他接待北齐长公主。
但是既然知晓对方的意图,他自然不会顺从。
于是自从上次宫宴后就一直称病不出门。
一开始祁姝漫还能等,可等了几日发现晋王竟真的
将她晾在外交驿馆中不闻不问后,便有些坐不住了。
以探病为由,主动敲开了晋王府的大门。
可大门是开了没错,但她的脚还未踏进府里,就被黄雀拦了下来。
祁姝漫在一旁端着长公主的架子只是微微蹙着眉看着拦住自己的少年却不开口,显然是觉得下人而已,她不需要与其多废口舌。
“你们这是何意,晋王就是教你们如此待客的?”说话的是祁姝漫的贴身婢女杏月。
黄雀也不遑多让:“我们王爷不见客,二位还请回吧。”
见对方这么直接了当的拒绝,杏月又换了个说法:“我知道晋王爷生病,所以我们公主才特来看望。”
“你可以去跟你们王爷通传一声,就说我们北齐这次带了医术很好的大夫可以给他瞧瞧,想必晋王爷会见我们公主的。”
黄雀仍旧不放:“有劳公主殿下惦记,但大夫我们王府也有。”
“而且我们王爷得的不是普通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