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
“啧,真麻烦。”盖里乌斯不住念叨着,“这时候就需要一位像我这样的伟大独裁官来把控一切,嗯,没错,不愧是我。”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铁匠同意。有不少混不上饭吃的铸造学徒已经遵照天河拟定的规划,开始尝试用分批次合作来制造盔甲了。你看看你的胸甲,还有你的臂甲。”
盖里乌斯下意识拽起胸前的板甲钢片,然后卧槽一声惊呼。
“这什么?!”
胸甲内侧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算是折中的法子吧。”罗贝尔笑道,“每个参与了锻造流程的人都可以把名字刻在作品上,比如我这个。”
他掀起自己的左臂甲,内侧刻有一长串德文,以及赫然醒目的“江天河”三个汉语文字。
“蠢爆了。”盖里乌斯由衷感慨。
“是啊,不过世上很多事本来就是蠢并合理着的。别的不说,现在这些士兵不就在为你我的勃勃野心而浪费自己无辜的生命吗?”
“什么话,这叫为人类最壮丽的事业而奉献。”
罗贝尔忍俊不禁:“你说是就是吧。”
历经一日的缓慢行军,终于在太阳落山前抵达了格施尼茨城堡。
连一刻都没有为塔伦茨伯爵的死而哀悼,立刻来到战场的是——利奥波德公爵!
“看来公爵阁下不打算给我们休整的机会。”
罗贝尔一脸无奈的对旁边人说道。
在奥军的正前方,一万名蒂罗尔士兵整齐地呈月牙状排开。
而相较于严阵以待的敌军,第一军团刚刚从狭窄的山崖谷道内钻出,兵不成列,将不成军,见到谷道外的敌人后顿时乱作一团。
凭掌心油画的粗略估计,利奥波德没有给奥军留下足够完全展开的空间,奥军要么顶着箭雨的杀伤慢慢结阵,要么被人家顶门打狗,像打地鼠似的赶回老家。
战场局势神似当年与波兰国王卡齐米日那一战,空有军力优势难以展开,或者被拉扯到露出破绽,留给罗贝尔他们的选择并不多。
“那还费什么话?”
法罗解下勒在背上的隆枪:“主教。”
“法罗,履行先锋官的职责。”剑刃向西,罗贝尔厉声喝道,“目标利奥波德·冯·哈布斯堡的项上人头,杀过去!”
盖里乌斯:“这么喜欢抢指挥权,你倒是挂帅啊!”
法罗无视了盖里乌斯的狗叫。
他单手拎起长枪,猛拽缰绳,战马嘶声高抬前蹄: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