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君义下一站去了吴县,找到吴有性。
吴有性听说有人愿意为他出版《瘟疫论》这本书,想都没想就决定去东明。
接到吴有性,钟君义此次江南之行也就差不多完成。
于是就马不停蹄的回到东明。
刚回东明,正主王文静就手提长剑赶到马头,在路口就大喊:“钟君义,你给我出来。”
钟君义来了后就说:“思归兄,你不在家闭门苦读,咱有空到这乡下苦寒之地耍剑。”
“钟君义,你败坏吾名头,还有心思挖苦吾,吃吾一剑。”
钟君义三两招就打落王文静的剑。
“思归兄,我可是为你扬名立万,你不感谢,还要与我比划。
你不觉得有失君子之范吗?”
“我呸,你借我之名,出入青楼,倒是快活。
让我在家闭门两月,害我往后羞立于天下士子之前。”
“思归兄,只要你日后苦练琴技,超过君义,还怕士子不惟你马首是瞻。
至于江南那些士子,你大可说我偷你技艺名望,实则行下做商贾之事。”
王文静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不对,想要超过此獠,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于是说:“哼,你想让我放弃钻研八股制艺,去弹那些萎靡之音。”
“思归兄,常言道,尽信书不如无书,春秋经义文章,不能死记硬背。
要懂得劳逸结合,礼乐诗书,乐排诗书之前,咋么就是萎靡。
思归兄,今日不妨听君义弹奏一曲,看是否不堪入耳?”
钟君义用古筝弹奏了一首《偷功》。
一曲完毕,钟君义看着还在陶醉的王文静。
“怎么样,思归兄,听了是否有一种心中有如千军万马,挥斥方遵的感觉。
这只是一种乐器,这要是加上琵琶,大鼓等其他乐器,会更加震撼。”
王文静从陶醉中回过神来,突然萎靡的说:“同尘兄之才,文静不及万一。
原本文静认为,同尘兄也就八股制艺比文静好。
没曾想,同尘兄格物、声乐、兵法文静更是莫不能比。”
钟君义说:“思归兄不必气馁,君义倒希望有朝一日,兄台能够超越于我。
最起码超越现在的我。”
王文静诧异的说:“这是何故?”
“缘由嘛,往后便知。”钟君义本想说,高手的寂寞,怕太凡尔赛,引起这个名义上的大舅哥反感。
王文静又一次失落的说:“同尘兄如今的成就,文静怕也是高不可攀。同尘兄高估文静了。”
钟君义说:“思归兄,君义修书一封给郑王,你去郑王府进修数月,不难超越君义。
至于令尊处,就说是我的安排,他应该会放行。”
然后又从书架上拿出一本曲谱,说:“这是曲谱,送郑王一本,郑王必厚待于你。”
送走王大公子,钟君义先是去找君礼,问一下马头这两月进展如何。
君礼说:“二哥走后,马头还算顺利,爹从京城回来,带回了一万多人马。
林知县给他们重新入了民户。
爹还带回来粮食八十万石,闽铁也有十万斤,牛马牲口五千一百头。
如今爹、娘、君信去了东明,二叔带着新来的人马日夜操练。
学堂营房都也已经建好,炼焦炉已经开炉。
琉璃高炉已经建好,只等二哥回来开始烧制,炼钢炉也即将完工。
前几日来了三个番人,带了一千多工匠,二叔安排去了榆园。
三个番人和犯人关在一起,君智看着,但没有苛待他们,他们一直吵着要见你。”
钟君义说:“好,现在去见见这几个番人。”
当钟君义来到劳改营的时候,汤若望正在一边帮助犯人干活,一边在传授天主的福音。
钟君义进去就说:“汤神父对于传授这些异端邪说,还真是不遗余力呀。”
汤若望听到这么不怀好意的话,想都没想就回道:“这可不是异端邪说,这是上帝的福音。
哦,卖噶,请降罪这些异教徒,愿天国的福音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阿们。”
“汤神父在祈祷上帝来惩罚我这个异教徒?
你们的天主不是劝导教民,当有人打了你的左脸,你就让右脸也伸给人打吗?
我只不过骂他几句,他就要降罪于我,这样的神还信他干嘛。”
汤若望目瞪口呆,因为他祈祷时用的是意大利语,说:“这位小哥,你能听懂意大利语。”
钟君义也是有些发愣,自己前世今生,都不会意大利语。
但汤若望的嘀咕,钟君义却知道他的意思,难道这是穿越者的福利。
于是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