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冤情。”
范进摇了摇头,这个严贡生还真应了一句话。
小人得志。
以前没什么地位,得了势以后,总喜欢显摆。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现在有身份了。
结果得罪了金知县,本来应该先审理表舅的诬告案,变成了先审理赵村长的冤案。
赵村长跪在地上,指着跪在旁边的表舅,愤怒的说道:“我来告他们父子冒籍。”
冒籍!
这两个字说出口,县衙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鸦雀无声了。
所有人都被这两个字给吓到了,就连从京城里来的鲁小姐都瞪大了眼睛,心里有些发颤。
“你……你说什么。”
金知县差点掉到桌子底下,好在旁边的刘师爷及时扶住了他,没有在老百姓面前丢人。
金知县坐了起来,扶了扶官帽子,嘴皮子哆哆嗦嗦了:“你说……谁……冒籍了。”
金知县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这两个字了,南北档案过去了一百多年。
江南的官员换了七八代人了,南北榜案的余威还在。
官场对于冒籍两个字,人人自危,说都不敢说。
冒籍两个字已经成为彻彻底底的冷僻字。
金知县都快把这两个字给忘了,突然又被人提起来了:“这事可不能胡说,一定要有真凭实据。”
范进站了出来:“冒籍这种事谁也不敢乱说,知县查一查表弟的户籍就知道了,他按理来说应该是隔壁县的户籍,现在已经换成了南库县的籍贯。”
金知县听到南库县的籍贯,脸都绿了,居然把冒籍牵扯到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