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的场地有了,不用范进专门交代,牛村长立即派人去找来了大儿子。
牛村长父子两个人是村里的土皇帝,手底下有的是人,随便招呼一声,就能安排管家把书院打扫的干干净净。
牛村长亲自去了一趟,扫干净书院里的树叶子,擦干净蜘蛛网,再拔去荒草。
牛村长带着酒馆里的伙计,亲自打扫干净,又请人重新粉刷一新。
范进明确表达了感谢以后,牛村长父子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平息了怨气。
范进离开了村里,去了一趟薛家集,找到了周进。
“也不知道你咋想的,就是不去找过去的同窗,你那些同窗可都是白鹿洞书院的学子,现在一个个全都担任要职,有知府、有指挥使、还有御史,随便找一个,也不至于混得这么差。”
范进刚刚走进来,听到周进未来的岳父发了一堆牢骚,看着眼前指腹为婚的女婿,恨铁不成钢。
岳父看到范进来了,找他帮忙了:“你帮着劝劝这头倔驴,官场就是这样,你不走后门,有的是人走后门,当年要不是他脾气倔,就是不肯给教谕送礼,也不至于沦落成一个教书先生。”
范进诧异了,没想到周进居然是四大书院之一白鹿洞书院的门生,那里的学子非富即贵。
难怪周进的岳父满肚子怨气和牢骚。
周进满脸倔强,就是不愿意找人走后门,忍受着岳父的唠叨,一句话不说。
“砰!”
岳父为了他,也为了女儿有好日子过,操碎了心,结果周进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摔门离开了。
范进说出了来意:“办私塾这件事你应该知道了,场地已经找好了,剩下一大堆的招生、教学、食宿安排等等问题,需要一个信得过又有能力的人,我想邀请你一起办私塾,给你三成的股红。”
范进过来邀请周进,一方面是看中了他的能力,另一方面是和这位未来的学政捆绑在一起。
周进立即答应了:“好。”
范进愣住了,没想到周进答应的这么干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是白鹿洞书院的门生,你那帮同窗的背景不简单,随便找一个都能很快飞黄腾达,白鹿洞书院的门生又是在官场上提拔同窗,结成党羽,你怎么不去找关系,还要在乡下受人欺负。”
周进很平淡的说道:“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做人总要有理想,有自己可以奋斗一辈子的坚持。”
范进自认为自己做不到,对于周进只有佩服:“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尽快挑选了所有的学子。”
周进离开家里,眼里闪烁着光芒,还有从来没有过的坚定。
他这一次要证明给所有人看。
官场上不同流合污,也能有所成就。
范进这几天没有回家,一直在外面四处奔波,几乎跑断了腿,挑选一些合适的读书人。
一辆马车从村口走了过来,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最后停在了范进家门口。
马车里走下来两个人,不是曾经来了几次的喜儿,是一个富态的中年人,还有一个瘦的像麻杆一样的年轻人。
富态中年人拎着一大包东西,直接走进了院子:“表妹在家吗?”
现在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胡芸姐在灶房里忙活,忙着给老母做饭。
家里的条件已经算是不错了,老母还是不闲着,正在房间里织布,能给儿子范进贴补一文是一文。
老母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走了出去,热情的招呼了起来:“他表舅怎么来了,赶紧屋里请,芸姐烧壶茶过来。”
胡芸姐看到老母很热情,一点也不意外,她听说过这位表舅。
范进老母的表哥,也是一位很有出息的表哥。
胡芸姐走了进去,说了两句场面话:“表舅这些年经商,听说赚了大钱,真是有本事。”
身材丰满曼妙的胡芸姐走进去,表舅父子全都是眼前一亮,多看了几眼。
表舅父子常年在外面经商,每年都会去一趟陪都金陵,见过大世面,看到过很多美人。
甚至有幸见过漕运河道沿线的几位青楼花魁。
表舅父子看到胡芸姐的曼妙身材以后,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表弟的眼睛都直了:“表嫂的身材真是极品。”
胡芸姐听到这话,虽然是夸赞,脸色还是不好看了。
她不是一个没嫁人的小姑娘,已经嫁人了,被其他男人评价很不好。
老母的脸色也不好了:“他表舅今天过来是路过这里,还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办。”
没说留下来吃饭,已经有赶人的意思了。
表舅说出了这一趟过来的目的:“听说表外甥考上了县试第一名,也算是有才了,今年刚好把儿子的户籍挂在了一位堂弟的名下,他就可以参加科举考试了。就想着让范进亲自教他读书,不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