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只见得过母亲用梧桐木做琴,还未曾听说过做拐杖的,看来婆婆绝对是身份尊贵之人啊!”
童屠叱自报家门,顺带着对她附加赞美之词。
“童家?小子你爹可是童战?”鬼婆急忙问道。
“是!”
“你娘是铁虹闪?”
“是!”
鬼婆突然变得目光呆滞,坐在那里眼神迷离,久久不说话。
童屠叱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好乖乖地坐在那,看看鬼婆,又瞧了瞧其他人,不敢出声。
过了良久,婆娑鬼婆遁了一下拐杖,缓缓看向童屠叱。
“孩子,你可知当今金鼎界王是谁?”
“铁袍!”
“你可知他是如何坐上这个位子的?”
“他杀了老金鼎王铁甲。”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金鼎界王他们原本是三兄弟,老大是铁甲,老二铁袍,老三铁衣。铁甲与铁衣关系甚好,铁甲能成为金鼎界王,全仰仗铁衣的功劳。”
鬼婆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
“但是,铁袍此人心肠歹毒,先是逼走了铁衣,然后灭了童门,直接砍了铁甲的左膀右臂,最终陷害了铁甲。”
“后来呢?铁衣回去了吗?”童屠叱急切追问道。
“还有一个人铁老哈,也就是你们说的田老哈,铁老哈与铁甲他们是异母兄弟,为人好琴棋诗画,不善朝堂之争,只与铁甲和铁衣走得近些。”
说到田老哈,鬼婆眼里充满温情,停顿片刻后继续讲道。
“这铁衣有个儿子叫铁衫与你娘从小关系就要好,你娘也是公主之身,老金鼎界王安排铁老哈教他们读书识字。铁虹闪与铁老哈是忘年琴友,那把银月玄冰琴就你娘给他的。”
童屠叱快速地吸收鬼婆口中的信息,迫不及待地朝鬼婆问道:“还有呢?”
“被逼走的铁衣带领家族来到金鼎界南疆,寻到盖陀山,在山巅建造了心斋庭院,从此不问朝堂之事,与世隔绝。”
鬼婆拨了一下眼前枯发,叹了一口气。
“我说这心斋庭院,田老哈不可能一个人建得出来。”童屠叱插嘴道。
“可是铁袍这个魔鬼在灭了童家之后,怀疑铁衣弄权,在这盖陀山后将铁衣家族全部......”
说到这里,鬼婆用手轻轻拭了一下眼眸。
“那婆婆怎么知道如此之多,仿佛亲历。”童屠叱疑惑道。
“我与那铁老哈本是夫妻,铁袍坑杀后,我从死人堆里活着爬出来,就成了现在这副鬼模样。那日,铁老哈研制暗室地道躲过了铁袍搜查,否则也就......”
鬼婆说到此处,声泪俱下,伤心欲绝。
“可是,后来你们怎么不生活在一起呢?”童屠叱不解其中意。
“老婆子我无颜面见他,他见我这般模样肯定......所以约定每年遮面只见一次,我又无处可去,索性守着这些亡魂度日,守着这座盖陀山。”
鬼婆说到铁老哈,语气明显变得温柔起来。
听到鬼婆这些话,童屠叱明知田老哈已死,却只能闭口不提,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唉!老哈知鬼婆如此,定时送粮,明明相爱,却顶底相隔。鬼婆知老哈如此,定居待粮,明明相爱,如今却阴阳两隔......
“老哈他......”鬼婆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