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虹闪是你娘?”鬼啸雨回头大声惊问道。
童屠叱站立了许久才回过神,“是!”
曾经母亲喜琴的画面迅速占据着童屠叱的大脑,这田老哈也姓“铁”,为何改姓“田”,与母亲是什么关系?田老哈一个人住那么雅致的庭院?
老金鼎界王铁甲已经归西了?铁袍当权羞辱母亲,为何不杀母亲?童家满门被杀,为何只有我和母亲存活?
还有眼下这恐怖的白骨葬坑又是怎么回事?难道......
童屠叱不敢往下继续想,越想越乱,遂提步追随叱字小军队前行......
日光渐渐被盖陀山完全遮住,葬坑更加阴暗,白骨遍地,阴风习习,雾气却薄了些许。
五人沿着潭水快速走了一段路程,突然停下脚步,发现不远处水面薄雾后隐约有一条大船。
“咦?这么大一条船,咱们刚才怎么没看见?”肥锣惊奇大声道。
“这边雾气更大一些,现在淡薄了,船就出现了。它应该原来就在这里,一直没动。”金老叟眯着细眼望向大船。
“等等!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船,难道......船上有人?”童屠叱沉思片刻后惊讶道。
“大哥,咱们上船?”苏灿低声询问童屠叱道。
“走!”
于是五人下水,这次苏叟锣鬼四人依次拽着臂膀默契地看向童屠叱,等着他的七星钓竿发力。
“哈,你们这四个老鬼!”童屠叱大笑道。
握紧七星钓竿在前,童屠叱领着四人,大手一挥:“出发!”
静......
“嗯?出发!”童屠叱又吼了一嗓子,屁股使劲向前蛄蛹了一下。
依然静......
“哈哈哈,不行!”肥锣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童屠叱转头看向众人,目瞪口呆,尴尬至极......
愣了半晌,五人决定游水过去。
来到船上,众人才发现,这条大船早已触底搁浅,饱经风霜,破败不堪,但尚可遮风挡雨。
“有没有吃的啊?”肥锣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叫嚷道。
“找一找。”鬼啸雨附和道。
嘚——嘚——
突然底部船舱传出异响,五人心跳加速,静默不语,随着声音愈来愈近,气氛一度紧张诡异。
五人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舱口,手中握紧武器,一动不动。
这时从舱口探出一张女鬼脸,众人下意识地后退,不敢上前。
童屠叱咽了一口唾液,定睛看着这张脸,烧焦的肉皮上数道刀疤凌乱无序,血红的脓疮凸起,溢浆鼓疱,嘴唇外翻漏出一颗黑牙。
“你们是何人?”女鬼撩了一下眼前枯发,拄着拐杖缓缓走出船舱。
看着这张瘆人的脸,童屠叱额头汗珠直流,壮着胆子大声喊道:“你是人是鬼?”
“哼,我老太婆还没死!”女鬼嗓子嘶哑回应道。
“婆娑鬼婆!”鬼啸雨眼里闪出一道光,兴奋地喊出了声。
“你是?”鬼婆疑惑问道。
“我是谭嚣。”鬼啸雨激动地回话。
“哦,是你啊。”鬼婆淡定道。
鬼啸雨上前一步朝众人解释:“十多年前,我曾在心斋庭院与婆娑鬼婆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她遮面未见真容,但她的声音我清楚地记得。”
众人瞬间明白缘由,这鬼婆是人不是鬼,只是毁容面相丑陋而已。提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
童屠叱见此情况客气地抱拳道:“婆婆,我们五人误入此地,打扰了。”
“误入?老婆子已经十多年没见活人了。”鬼婆冷哼,声音嘶哑。
“哈哈哈,我们都是死鬼,额......是谭嚣的朋友。”童屠叱古灵精怪地苦笑道。
“清静日子久了,有几个喘气的陪老婆子说说话倒也好打发时间,也罢,进来吧。”鬼婆拐杖遁地一声响,转身走进船舱。
五人神情轻松依次跟着鬼婆钻进船舱。
船舱简陋,米粮堆至一角,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这鬼婆经年在此生活的气息尽收眼底。
众人坐定后,童屠叱恭敬地问:“婆婆,你一人在这此地生活,米粮从何而来啊?”
鬼婆气恼地举起拐杖指了指盖陀山。
童屠叱不明其意,鬼啸雨急忙插嘴道:“大概是田老哈送过来的米粮。”
“什么?田老哈居然还下山给婆婆送粮?”童屠叱惊疑道。
“哼!老婆子我钓鱼足够活命,不差他那点粮食。”
鬼婆冷冷地不屑道,话语之间略带气愤。
童屠叱顿觉眼前的鬼婆不简单,目光敏锐地捕捉到她手中的梧桐凤栖拐。
“婆婆,我叫童屠叱,是童家门阀后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