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心灵上的伤痛被治愈。
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天空不合时宜地下起小雨,毛毛雨纷飞落在发丝,落在眉毛,落在两个人身上。
宋蕴宁手足无措,突如其来温暖的拥抱让她动弹不得。
“阿姐!太子殿下!”
只见宋言澈身骑一匹白马,大声呼唤着两人,从林间飞奔而来,幸好路途不远,不然这点时间无法找到两人。
看见两人密不可分地拥抱在一起,身旁有一大大的坑洞,满目疮痍,宋言澈用力拉住缰绳:“吁。”
这两人身上沾满泥土尘埃,发丝也被小雨打湿。
宋言澈犹豫,不敢上前,担心自己撞破两人亲密。宋蕴宁面红耳赤推开夜瑾煜,低头问道:“你为何来了?”
既然已撞破倒也没什么可躲了,宋言澈下马来到面前,没好气道:“你就这么骑马走了,身为弟弟的我能不担心吗!阿姐你有无大碍,殿下您呢?”
“无事。”
两人齐声道,转头相视一笑。
陷阱中的马需要多人才能救起,夜瑾煜打算赶回湖边找留守的暗卫,他眼神邀请宋蕴宁上他的马回寒湖。
宋蕴宁却不看,转头就上了宋言澈的白马。
“太子殿下,臣与阿姐先走一步。”宋言澈见宋蕴宁转过了头,不忍夜瑾煜尴尬,不好意思地找补一句,随后驾马离开。
“哎。”夜瑾煜无奈摇头,骑马跟上。
留守湖边等待的姜南初踮脚盼望,总算看到两匹马往她的方向赶来,松了口气,但宋蕴宁全身上下脏兮兮地坐在宋言澈身前。
众人下马。
姜南初心疼地看着宋蕴宁一身污垢,遂转身去车厢上拿下了厚袄子给她披上,嘴里只剩下埋怨:“谁都拉不住你,你骑术本就不好还非要逞强,这是怎么了?可有受伤?”
“无碍,没看清脚下的路,马摔进陷阱坑里了。”宋蕴宁摇头。
夜瑾煜走上前来,两人眼神飘忽不自觉地对上,她随即转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刻意躲避对方的注视。
看出两人间的气氛不对劲,这与先前游湖那次明显不同,姜南初疑惑地多看了夜瑾煜几眼,发现他竟勾起嘴角,暗自偷笑。
“这是……蕴宁你与殿下这是怎么了?”姜南初不假思索地问了出来。
宋言澈牵着马匹到车厢旁,重新栓上了绳子,走过来时恰好听到了姜南初的疑惑,立即探头探脑地走了过来。
“阿姐与殿下是日久生情,刚才在树林里我还见他们俩动情相拥,可谓…”宋言澈嘴上没个把门的,张口就要爆料,夜瑾煜一记刀眼投来。
“言澈若是日后想走仕途之路,孤奉劝你慎重。”面无表情,充满威慑。
这可是当朝太子殿下日后说不准真是要当皇上的人,他不过武侯之子,还未加官封爵,怎能惹得起,宋言澈只得默默地走到姜南初身后躲了起来。
无奈耸肩,乖乖闭嘴。
姜南初看看宋言澈,也不敢继续追问,遂沉默。
“孤与蕴宁……”
宋蕴宁向着夜瑾煜的方向盯了一眼,夜瑾煜看到,后半句话竟生生地咽了回去,向着对方投以微笑。
这个世界一定是出问题了,太子殿下居然会看宋蕴宁的眼色行事!
在场众人,只姜南初很显然地被吓到了,她呆若木鸡楞在原地,睁大眼睛看着宋言澈说不出话来。
一行人从寒湖而归,夜瑾煜登上三人来时之马车,马匹均交由暗卫看管,一路上宋言澈与姜南初为缓和气氛不停挑起话题。
宋蕴宁未接话,偏头往窗外望,身上披着姜南初与夜瑾煜的外袍倒也不算冷,窗外的寒风吹到脸上很是清醒。
姜南初见宋蕴宁一言不发便让车夫快些走,好让她赶紧回家换身衣裳,夜瑾煜却插话。
“孤有一事相求,再过不远便是东宫了。蕴宁去东宫帮孤照看两个孩子,孤抽不开身要进宫一趟,衣物不必担心,端阳都有。”
无关人员两名一直在路上绷着神经,就怕惹恼了另外两位,姜南初与宋言澈对视一眼不敢讲话,都向宋蕴宁看去。
宋蕴宁看向窗外的目光收回,转身正视说话之人,点头:“团子圆子今早送去翰林院时便不舍于我,我去。”
姜南初和宋言澈长舒一口气,好歹是没吵起来。
马车慢悠悠地去往东宫,夜瑾煜小心翼翼地搀扶宋蕴宁下车,姜南初独自一人送宋言澈回武侯府,众人道别。
一动不动地目送宋蕴宁进东宫大门,夜瑾煜唤来随从准备马车往皇宫进发。
……
宫内,勤政殿御书房
房内金碧辉煌,家具多为精细小巧的黑漆描金,在墙壁之上,挂有御笔字、山水花鸟挂屏,质地或为紫檀,或为雕漆、还有珐琅边框。
大楚皇帝身披龙袍孤身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