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宁不知所措但配合,支支吾吾道:“呃,不知太子殿下在何处?”
宫女忙着手上的动作,头也不抬:“回宋小姐话,殿下一早就上朝去了,特命奴婢伺候好宋小姐。”
宋蕴宁只觉得犹如人偶一般,为人摆弄,气氛尴尬。
梳洗完毕后她见门口无人就想偷偷溜走,回武侯府去,前脚刚一出门。
“蕴宁姐!”
端阳的声音传来,正是她带着两个孩子叫住了宋蕴宁,呼哧带喘的样子摆明了是紧赶慢赶飞奔而来。
宋蕴宁满头雾水:“公主殿下为何事着急,赶紧歇歇。”自知是走不成了,扶着端阳进屋里坐下。
两个小孩探头探脑在屋里寻找,团子眼前一亮,在端阳身边耳语了两句,端阳神秘兮兮地看着宋蕴宁笑。
“怎么了?”
这三人一看就没憋好屁,宋蕴宁不解。
端阳笑而不语,没直接说明,从口袋里掏出了九连环,放到了桌上:“蕴宁姐,你先不能走。刚才我与这两小子打赌,说你能解开九连环,若是解不开你可不能走!”
她得意地叉腰,至上而下审视团子,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不可一世。
“这……”
宋蕴宁为难起来,拿起九连环开始摆弄,小时的确玩过但她也从未解开。
正当宋蕴宁绞尽脑汁地解着九连环,端阳凑近了她的耳朵,小声道:“蕴宁姐,昨日你是否上了皇兄的床啊?”
“什么!没有没有!”下意识地反应脱口而出,宋蕴宁本能拒绝。
下朝归府的夜瑾煜正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进门来,众人视线归拢,宋蕴宁大惊失色,脸潮红一片,扔下九连环就想跑。
“父王!”
兄妹二人心虚,今日原本应早读的时辰却没去学堂里找夫子背书,夜瑾煜这么一回来搞得两人猝不及防。
夜瑾煜跨步进门,挡在宋蕴宁身前,缓缓道。
两人对视。
“宋小姐留步,端阳不知轻重还望不要放在心上。”
当事人就在面前,宋蕴宁全然羞红了脸,都怪这端阳公主没正形,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头也不敢抬,怔怔点头。
“无…无事。”
“皇兄,你为何这么早就下朝,嘿嘿。”端阳咻地从椅子上腾空,不好意思地挠头,回头瞪了两个小家伙一眼。
团子满不在乎地耸肩,反正事情都这样了,他也没法子,反正是姑姑说的不是他说的,大不了被父王骂一顿。
夜瑾煜淡然,随口道:“孤奉劝皇妹小心说话,倘若再无规矩,孤只好今日便将你带回宫里,由皇祖母亲自管教。”
太后向来喜爱端阳,自端阳出生起便接到身边抚养,可以说既充当了祖母的角色,也是慈母严父的共同担当。
宫里规矩太多,哪儿有东宫待着舒服,端阳听不得要回宫的话,遂狂摆头。
“皇妹知错,皇兄莫要生气!这点玩笑的开不起,皇兄当真是不留情面。”
说话间躲到了宋蕴宁背后,拉扯她的裙摆,寻求庇护。
“若你精神头如此充足,孤便派你去学堂监督兄妹二人的功课,一会儿孤会亲自前来检查,不得偷懒。”
夜瑾煜当真不留情面,三两句话打发了端阳及孩子们。
“啊?为何罚姑姑还要带上我两人!”
圆子不服气,不顾团子的阻拦,脱口而出,她对原本就需要背书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还以为自己有理。
端阳扶额,连连感叹,这档子的队友真是带不动啊!
“父王早朝前可否告知圆子与哥哥需去给夫子请安,昨日的书可都背熟了?还不赶紧去,不然父王可让夫子打你的板子!”夜瑾煜斩钉截铁。
还是逃不脱早读的宿命,一大两小心里有苦说不出。
“哎,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这就是我端阳的宿命,走吧。”
端阳带着团子、圆子没精打采地出门去了,走前不忘偷偷带上九连环。
宋蕴宁偷笑,目送几人离开,见夜瑾煜坐下,走上前。
“殿下不该对公主殿下如此苛刻,她……也只是好奇罢了。太子殿下语气太凶,只怕话说得太重或会伤了少女的心,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女子。”
桌上有茶台,虽为太子寝宫却依照夜瑾煜的喜好设了茶台,杯具茶叶一应俱全,不时会有下人备好热水。
茶叶放入摇杯,沸水注入,焕发茶香。
夜瑾煜给宋蕴宁斟茶,伸手示意她坐下,宋蕴宁点头落座。
“宋小姐不必在孤面前拘礼,以后也不必。西域进贡的古法茶叶,试试。”递给宋蕴宁杯子,夜瑾煜继续道。
“端阳自小顽劣,孤对这个妹妹没法子,皇祖母便在孤小时嘱咐说端阳吃硬不吃软,定要多多看管,不能放任其自由。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