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不少!你阿娘与我阿娘争宠,你又抢了原本属于我的婚事,我合该撕烂你的脸,看看小君侯还要不要你!”
阮春蕊越说越气,扬手便要打人。
阮茵一把阻住了她:“这里是侯府,我劝你不要发疯,要闹回家去……”话未说完,阮春蕊举起另一只手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阮茵被打得偏过头去。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一声喝:“这是做什么!”
侯夫人领着女眷们过来了。
尹菱径直走到阮茵身边,扶起她的脸,瞧见一片红印子,顿时皱了眉,转身看向阮春蕊,后者瞬间涨红了脸。
冯侨香震惊又恼怒,简直无地自容。
少顷,尹菱对冯侨香道:“夫人若是管不好自家女儿,就不该带她出来,免得生了事端,损害的是阮府的名声。”
尹菱一向与人为善,甚少说如此重话,加上她身份高贵,这句话的份量就更不寻常。
冯侨香尴尬道:“夫人说的是。这丫头性子有些骄纵,心肠却不坏,许是姐妹间拌了嘴,一时冲动……”说着一把拉过阮春蕊,低低喝道,“还不跟你长姐道歉!”
阮春蕊此刻也怂了,低着头声如蚊蝇般说了句:“对不起,长姐……”
冯侨香挤出一丝笑,讪讪道:“府中还有事,就不多叨扰了,改日再来拜见侯夫人。”说完扯着阮春蕊离开了。
留在原处的诸位官眷娘子面面相觑,姑娘小姐窃窃私语。
尹菱见状将阮茵带至身旁,扶着她的肩,对众人道:“我这个儿媳,无论人品还是性情,都无可指摘,璧儿能娶到她,是三生有幸。今日诸位所见,在这府里说说便罢,出了门,还望慎言。”
谁都没想到,侯夫人竟如此看重这位商贾庶女出身的儿媳,因此乍听此言,都有些怔愣,好一阵儿才有人出声。
“不过小儿家玩闹,这有什么值得说的……”
“少夫人这性情,谁人不喜欢。”
尹菱面上露出几分笑意,又道:“茵茵准备了几场戏,既都是来为我贺寿的,就该好好热闹一番,莫败坏了兴致才是。”说完又拍了拍阮茵,“回房叫人给你敷一敷,晚些咱们娘俩再说话。”
阮茵眼眶一热,轻道:“多谢婆母。”又颔首朝众人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如此场合,闹出这样的事,实在是令人惭愧又懊恼。
阮茵低着头往居竹院走,走到院门时,忽听身后一女声道:“走这么快,是急着回房哭鼻子吗?”
阮茵一愣,转头,却见黄婉莹带着一个婢女跟过来了。
“黄姑娘是来看我笑话的吗?”阮茵心绪低落,故而说话也不如平日周全。
黄婉莹毫不在意,昂首走到她跟前,道:“瞧你这模样……不过挨了一巴掌,你婆母都站出来替你出气了,还有什么不足的。”
阮茵忍了忍,没说话。
黄婉莹忽然上来挽住她的胳膊,带她继续往前走,一面说着:“得了,你若实在气不过,改日等你那妹子落单了,打还回去就是了。你若不会打人,我帮你!”
阮茵偏头看她,诧异道:“你还会打架吗?”
黄婉莹噎了下,瞪她:“笑话!本姑娘打人,还需要亲自动手吗?”
阮茵突然被她逗笑了:“多谢黄姑娘好意。原来,你不是来看笑话,是来安慰我的呀?”
黄婉莹脸上闪过一丝被人戳穿的小尴尬,嘟囔一句:“黄姑娘黄姑娘,早前还嘴甜地叫我黄姐姐,如今做了侯府少夫人,便瞧不上咱这小户人家出身的了。”
她的出身,可算不上小户人家,不过拿这话奚落人罢了。
阮茵瞧着她憋气的模样,笑得更开怀了:“黄姐姐,我今日发现你像一个人。”
“谁?”
“小君侯。”
“……”黄婉莹柳眉一竖,“我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你不说像貂蝉西施便罢了,像你夫君,你听听离谱吗?”
阮茵乐不可支,一时觉得她更像周沉璧了,面上大大咧咧,爱凶人,实则里头生了一副热心肠。
她忽然很想周沉璧。
他离府至今已有十七日了,也不知到了哪里,北地天寒,可有注意保暖?那仇狮一朝逃出生天,必然再不愿被抓回去的,万一死命顽抗,又有同伙相助,周沉璧会不会有危险?
她凝神想着心思,到了正房门口都不知抬脚,险些被门槛绊倒,幸好黄婉莹扶了一把。
“想什么呢?听没听见我说话?”黄婉莹皱眉,“你家夫君怎的还没回来?他今日若在场,恐怕会叫人直接将你那二妹捆了丢出去……我听宁大哥说,小君侯是往北边办差去了?”
阮茵“嗯”了一声,将黄婉莹带至桌边坐着,一边倒茶一边说:“走了有些日子,想必快回来了。”
“那就好。北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虽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