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顾浅依神色自信:“况且我也不想让事情发展的那么快。”
红云进了庆霞寺,便看到了齐王府的人马都停在院子一角休息,当下脸上也换上一副和齐王家仆们一样的哀凄之色。
寻了个小沙弥询问:“敢问师傅,我家王妃现在何处?小奴路上为王妃办了点事来的晚了。”
那
出家人本没有什么心计,当下毫无怀疑,顾浅依歇息的房间细细的指给了她看。
红云福了一福便往那屋子走去。
方才那小沙弥还说了,齐王此时正在佛堂祈福,这真是天赐良机。
红云走近了那客房,见四下无人就舔了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个洞,只见房间内顾浅依躺在床上,胸口吃力地起伏着,除她之外别无旁人。
红云当即推门悄悄走了进去,只见那王妃面色苍白,脸上脖子都长满了骇人的水泡,红云心中又是一阵五味杂陈。
太子妃让她动手,可曾想过这病是会传染的,自己出手意味着也是在冒着生命之险。红云正想着,那齐王妃竟慢慢睁开了一丝眼,嘴里虚弱道:“水……水……”
红云见状不禁一阵心疼。
齐王妃看见了红云,悠悠问:“你……你是谁?”
“有人派我过来送你上路,王妃对不住了,奴婢也是奉主人的命令。”
红云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她现在样这个样子只怕被自己拍一掌就没了,这种站在绝对优势上向一个病人出手,真让她难受。
那齐王妃听了她的话,似乎连惊恐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笃定的问:“是我妹妹顾婉容吗?”
“原来你知道?”
“除了她没有别人了……可是嫡庶之差乃是天定,我又有什么办法?”
红云心中动了一动,原来太子妃一心想除掉这个姐姐就是这么个原因?
仅仅是妒忌姐姐的嫡出身份就要杀人,红云只觉得更难下手了。
床上的顾浅依看了红云迟疑的样子,心里升起一丝欣慰。
看来这人还是有一丝良知的。
当
下继续自己的心理攻势:“你能来杀人其实也可以逃跑的吧?为什么要甘愿做别人的工具,况且,别人让你做的还是这等不义之事。”
红云缓缓放下右掌:“我是可以跑,但我需要一位当权者为我父亲证名。而能让当权者为我做事,我首先得向他证明我是有用的。”
顾浅依闻言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今天……我非死不可吗?”
红云咬了咬牙:“王妃的病已无药可医,就让奴婢送你一程吧!”
说完再次猛然抬手,但见那床上的顾浅依猛然睁大了眼睛对她暴喝一声:“别动!”
红云只觉得已经蓄势的右掌突然再无半分力道,右手连同整个身体瞬间钉在了那里,一下都动弹不得。
房门突然爆开,慕容瑄和松涛瞬间冲了进来,当即控制了红云将其双手捆了起来。
红云脸上大骇,身体试着挣扎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见那原本奄奄一息的齐王妃悠悠然起身坐了起来。
“你倒还有一丝良知,可惜选错了路,跟错了人。”
“你原来你没病?”
“确实病了,只不过又好了,水痘本就是可以自愈的。”
红云此时却松了一口气:“那小女娃儿大概也没事了……”
说完,眼角竟然红了。
顾“你说的是你们找的病源吧?幸好只是普通的水痘不是天花,不然我和那冒险感染我的顾婉容都有性命之忧。没想到她竟然连这种险都敢冒,真是蛇蝎心肠。”
见红云不说话,顾浅依又叹了一口气:“若是天花,你拍我一掌你也危险了,她是没有拿你当人啊!”
红云固执得将头扭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