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忙跪地高呼。
陈家阖府都死不足惜。
可朱标贵为太子,却也该屈尊降贵,亲自斩杀陈迪。
“殿下息怒!”
“殿下息怒!”
“孤如何息怒!”朱标看着跟随宋濂一起拜倒的众人,指着被砍的七零八碎的‘第一世家’四字,怒声斥道:
“陈家于太平府压榨百姓,若孤之亲题被此獠挂在陈家。”
“太平府的百姓会如何看孤?”
“天下的百姓,会如何看待朝廷?”
“孤这个太子,岂不成了民贼?”
“孤这个太子,岂不是大明开国以来,第一大罪人?”
“来人!”
随着朱标话音落下。
百余名太子亲卫,数十名锦衣卫齐刷刷站在门外。
“将现居京城的陈家老小一并捉拿,就地处斩!”
片刻过后。
陈家阖府三十几人被锦衣卫押解,跪于院中。
“斩!”
伴随朱标声音落下,门外锦衣卫手起刀落,数十颗人头尽数落地。
那滴落在地上的红色血迹,竟与门上挂着的喜庆红绸交相辉映。
只不过。
此时的红,却没有先前那股喜庆之感。
此时的红!
好似朱标这位太子的无尽怒火,以及陈家犯下的累累血债。
“传令,抄没陈家所有家产。”
“族中众人,尽数斩首。”
“太平府官员,凡有与陈家勾结者,无论官职,革职查办!”
朱标瞥了眼瘫在地上的陈迪,随即似很是厌恶般,快速挪开视线。
“陈迪、陈耀宗爷孙,收入昭狱。”
“所犯罪行,务必使其尽数招供!”
“末将领命!”
冯诚恭敬拱手后,押着陈迪、陈耀宗二人便朝门外走去。
见此情形,在场众人以为诸事落罢,本欲离开。
可也是此时。
只见朱标重重一叹,环顾众人后,沉声问道:
“世家之患,当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