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你有一身了得武功?”
苏其央看到唐生青有佩刀,而另外一位作文人打扮,便断定唐生青此人是经略安抚使。
“帅司不信?”苏其央面色不悦,“不知帅司可敢与我切磋一二?”
被她这么冲撞,唐生青的好斗之心也上来了,拔刀就要与她交手。
然而不到三个回合,唐生青便败了下来。
“是本官有眼无珠,低估了姑娘。不过姑娘为何迟迟不拔出此剑,可是在羞辱本官么?”唐生青恼羞成怒地收刀入鞘,冷着脸看向苏其央的手中剑。
苏其央重新将怀春剑背好,摇头否认:“先父遗言,若非万不得已,不可打开此剑。”
“节哀顺变。”听到苏其央说出先父二字,唐生青的态度有所缓和。
贾如谷心中了然,唐生青已经接受了苏其央,于是上前询问:“唐大人,胡大人,师出无名,北狄出兵总得有个理由,敢问大人们可知北狄为何突然兵挥城下?”
“这位公子倒是对城中官差们很是知根知底啊,一来便知我二人姓氏。”胡宝枫带着审视的意味瞧了一眼他。
唐生青没想那么多,随口将北狄信使传来的话告诉了贾如谷:“北狄说他们的五世子被上党城中的拐子骗去,如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限我们三日内交出此人,否则便要兵踏上党、擒戮百姓。”
“这不是欺人太甚么!他以为我中原子弟无敢拒者么?”唐生青被气得七窍生烟,“口说无凭,好端端的,他们的五世子又怎会被我上党城中之人拐走?我看北狄贼子根本就是凭空捏造事实,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
“是么?”贾如谷若有所思。
苏其央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不过先按下不表,只说:“既如此,若是大人们最后没能找到北狄五世子,行兵打仗时可以叫我来。我自小随先父修习兵法,虽不说通晓,可还是略知一二的。”
屋中的三名男子都有些吃惊,不拘小节的唐生青率性地问了出来:“除了武学,姑娘竟还懂兵法?不知令尊是何许人也?”
“先父只是寻常人家中的一位普通人,唐大人不会认得的。”苏其央气定神闲地撒谎。
听到苏其央面不改色地说谎,贾如谷扬起的嘴角更是上扬了几分。
唐生青有意打探苏其央口中的虚实,问:“那依姑娘之高见,如若三日后我们未能找到北狄世子,应当作何打算?”
“正值冬季,天干物燥,最易火攻,唐大人可以事先备好松明等易燃之物。”在来的路上,苏其央就已经想好了,“再者,城中现有多少官兵?明日起可以操【放和谐】练起来,不日后便要上战场了。”
听及此,唐生青不由得苦笑:“我朝久不用兵,如今城中称得上兵的不到五千人,就算加上剩下的一堆散兵和酒囊饭袋,也不过两万。而北狄此行派兵三万,兵力差距悬殊,也不知日后有无增援。”
“唐大人应该已将此事上报京城了,对么?”贾如谷冷不丁问了一句,他想确认一下。
“贾公子大可放心,本官已经差遣亲信前去京城。最快的话,半个多月后,京城中的援军便能赶到。”唐生青答道。
唐生青又转过去和苏其央说话,言语间有幡然醒悟之意:“姑娘方才所言之计绝佳。实不相瞒,本官虽有勇,却无谋,从未想过火攻一事。姑娘的这个建议本官会认真考虑的。”
“本官定会誓死抵抗北狄入侵,纵然城破被俘,也至死不降!”唐生青又志气豪迈地立下誓言,“我观姑娘有军事之能,不如暂且在府上住下,也方便日后相讨。”
苏其央自是爽快地应下:“好,多谢唐大人美意,我们先回客栈去将随身行李搬来,明日再登门拜访。”
随后她便带着贾如谷离开了。
“这位白姑娘真是女中豪杰,有真才实学!得此人才,看来是天助我也!”唐生青心中压着的沉石有所松动。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胡宝枫这时才开腔,和他的同僚唐生青说:“这位白姑娘看着是位涉世未深的,可那位贾公子的言行举止看着可有些不简单,此人大有来头。”
唐生青只觉得这话被胡宝枫说得词不达意,他听不大懂:“怎么不简单了?依我之见也就是个毛头小子,看着还气虚体弱的。”
“罢了,是我的错,不该与唐大人多说,你能懂什么?”胡宝枫白了唐生青一眼,然后摸着他的胡须走了,“总之日后再和那位贾公子相处时,唐大人记得要好礼相待着,否则事后可别怪我没提醒。”
“这个胡大人,今日吃错药了?不就是一个病弱书生么?有什么打紧的?”唐生青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