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白霜月呆愣在原地,任凭陆暮知抱着自己,直到许久之后,才浑身滚烫地推开陆暮知,嗔怒道,“完蛋了,我们被看到了!”
“娘子怎么说的我们好像在偷.情。”陆暮知松开白霜月,无奈道,“我们是夫妻,被看到又何妨?”
“......”听到这话,白霜月心中突然生出几分伤心。
他们从来只是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这一点陆暮知最为清楚,而在没有明确表态的情况下,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她,教她生出些心猿意马来。
但是白霜月根本不知道陆暮知只是觉得这些有趣,还是真的将他们当作了夫妻,若是前者,那他大可以在玩玩之后再随意抛弃她,而到时候当了真的她又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是会像当初母亲一样,郁郁寡欢,无疾而终吗?
白霜月不愿成为那样的人,她只想和陆暮知还是同从前那样朋友般相处,只要不要越过那道界限,也不会有未来的伤心事。但陆暮知一次又一次若有似无的暧昧让她心慌意乱,甚至生出了些将这一切扼杀在萌芽中,就此逃离的念头。
她不能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
白霜月的脸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冷硬道:“夫君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奴家觉得并不好笑。”
“......娘子觉得我在开玩笑?”陆暮知有些无辜的愕然,他跟在白霜月身后,回应道,“我并未开玩笑,只是......”
“我很感谢夫君,但是以后夫君和我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白霜月打断陆暮知的话,也不看他,自顾自说道,“毕竟将来,夫君也还是要为自己心悦之人做考虑的。”
说完这些话,白霜月便独自向前走去,没有再回头。此后与陆暮知的距离,也应当此刻两人在长廊上这般,渐行渐远,她想。
陆暮知的心悦之人宛如一根刺般梗在白霜月心头,怎么也去不掉,刺破外壳生出冷硬的隔膜,将两人阻挡在两侧。
看着白霜月的背影,陆暮知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方才白霜月还与他拌嘴吵闹着,现在突然冷若冰霜,理也不理他自己走了。
陆暮知心中生出前所未有慌乱,追上了白霜月的脚步,拉住她道:“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保持距离,什么又叫我的心悦之人?”
白霜月想甩掉陆暮知拉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掉,只能放弃,自暴自弃道:“夫君如若想与我保持在外人看来举案齐眉的夫妻关系,就不要总是说这些暧昧的话,这样既让首辅大人晚节不保,说不定还会让我变成一个妒妇,将来发疯阻止你娶心悦之人,难道夫君想一辈子只守着我一个人过日子吗?”
她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只觉得爽快许多,等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之后,顿时头晕耳鸣,甚至想一头撞死在旁边的假山上。
她她她......她究竟都说了些什么东西!怎么一不留神把实话倒了出来!
陆暮知在她面前再怎么好脾气,毕竟也是心狠手辣的首辅,她竟然在他面前说他晚节不保,这若是换做常人恐怕已经掉脑袋了!
但话已出口,再也收不回去,白霜月目光四处乱窜,就是不敢停留在陆暮知脸上,等着他处刑的那一刻。
半晌,陆暮知终于低低地笑了起来,随后道:“娘子觉得我将来会娶别人?”
见他关注的重点似乎和自己并不一样,白霜月勉强松了口气,回答道:“那是自然。”
若是某日他的心悦之人突然出现,难道他还拒绝得了不成?更何况这京城中美女如云,朝臣受到的诱惑更多,哪怕如今忠心不二,某日腻了自会娶妾。
白霜月丝毫不怀疑陆暮知如今对她的好,但是她并不相信他的承诺。
陆暮知并未生气,依旧笑着,朝着白霜月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摇了摇,道:“首先,我还没到而立之年,最多只能叫早节不保,晚节不保实在显得为夫太老了,为夫不太满意。”
“......”这在意地点离奇到白霜月都不知道回他什么,茫然地“啊?”了一声。
“其次,我不会娶妾。”陆暮知看着白霜月的眸子,一字一顿道,“我并非是故意说那些话,也并非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想和娘子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