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后院,实属不该。”停顿片刻,又道,“娘子这几日过得如何,下人可曾怠慢你?”
他这样说,白霜月也不好再过多言语,回答道:“无人怠慢我,流月和云溪都极好,这几日夫君不在陆府,我每日都跟吴管事学习记账,如今还剩两日便学成,介时你将如何考验我?”
“不急,”陆暮知笑着摇摇头,道,“我此次回府另有其事,娘子可已知晓三日后是二公主诞辰宴?”
“......自是知道,二公主诞辰宴需要首辅做准备?”白霜月狐疑道。
“二公主是皇上的女儿,诞辰宴由宫中人操持,和我有何干系。”陆暮知责备地看了白霜月一眼,“我回来,自然是为了娘子参加诞辰宴会做准备。”
白霜月恍然大悟:“夫君莫非是要亲自教我宫中礼仪?”
“正是。”陆暮知点头道。
“多谢夫君。”白霜月本就为入宫发愁,如今陆暮知愿意教她,自是高兴,便主动问道,“应该从何处学起?”
陆暮知不紧不慢的上前几步,坐到亭中的石凳上,朝着白霜月挥了挥手:“你先坐下。”
白霜月顺着他的意思坐下,他倒了杯茶,细细品着,这才道:“皇宫礼仪繁琐,但那日你须见的人只有公主和朝臣子女,还算简单。”
白霜月点头示意自己已知晓,随后又问:“那若我见到公主和他人,又该如何行礼?”
“公主诞辰宴上邀请女子大多和你平辈,你所行之礼叫‘道万福’,和平日里的作揖类似。”陆暮知说着,伸手示意白霜月起身,“到我身边,我来教你如何行礼。”
陆暮知教她道:“首先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双脚交叠着站。”
白霜月照做,等她站定,陆暮知忽然走到她前方,倾身握住了她的手。
陆暮知的手比白霜月大的多,能完全包裹住她双手,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甚至能够感受到他掌心薄薄的茧。
白霜月一瞬间脸烧红起来,受惊小兽般向后退了退,却没能抽出手,她颤声道:“夫君,这是做甚?”
“教你行万福的动作,”陆暮知将白霜月的手拉近了些,“口头上教当然没有亲身实践来的好,我手把手教,娘子定会掌握得更快。”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靠的极近,几乎就在几寸之内,白霜月感受到他的鼻息与温度,好像被点了穴般,浑身绷着一动也不能动。陆暮知将白霜月的双手摆成了一个姿势,细细道:“左手朝下,右手朝上,双手手指相扣,放于身体左侧。”
说罢,他看向白霜月,见她正愣愣地盯着他,对视后方才反应过来,猛然低下头去,双颊绯红,用极细极小的声音道:“知道了,然后呢?”
陆暮知浅浅笑道:“随后半蹲,颔首,道公主好。”他松开白霜月的手,道,“我握着娘子的手,娘子不好扣指,不如娘子先行个礼试试看?”
手掌温度褪去,白霜月如获大赦般松了口气,她按照方才陆暮知的话将双手手指相扣,却觉指尖都在轻微颤抖。
白霜月微微屈膝蹲下,低下头轻声道:“公主好。”
“不错,很标准。”陆暮知鼓了鼓掌,随后道,“娘子先起身,自己行一遍礼如何?”
白霜月点头,站直准备走几步路再次行礼,却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左脚正放在右脚前侧,不留神地一迈,左脚绊右脚,踉跄地向前倒去。
她心中一急,脑海中慕然想到拜堂下轿之时自己跌到陆暮知怀中的乌龙,心道绝对不能让那事再发生,于是奋力带着身体朝陆暮知相反的方向偏移——
咚的一声,白霜月直接坐到了地上,顿时觉得腰臀火辣辣的疼,没忍住吃痛地“啊!”了出声。
陆暮知原本打算上前扶她,未曾想白霜月突然朝后倒去,直接摔了一个屁股蹲。足足反应了三秒,他才意识到这是在躲着和自己的肢体接触,故意避开位置。
白霜月坐在地上揉着腰,惶恐抬头,便见陆暮知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似笑非笑地道:“娘子就算不想学礼,也不用坐在地上耍赖吧?”
白霜月:???
她哪里是耍赖,分明就是跌了一跤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