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见那桌上的饭菜收拾了一半,提篮尚放置于桌案旁,整间屋子不见人影不说,还静谧得诡异。
他眉头不由皱起,刹那间就觉得事情不对,还不等乌泽圣唤来庭院外的侍卫问话,腰间就如芒背刺,冰冷坚硬的物件死死地抵在他腰上,刺破上等的华贵锦袍,冷冷的贴在皮肉上。
“王爷还是规矩些为妙,在下近日手抖得很,万一失手伤了王爷的千金贵体可就不好了。”陆知杭俊逸的脸上恍若结了冰,持着锋利的匕首置于乌泽圣的要害处。
梨姠从古香古色的屏风外走出,见陆知杭用着她当初送来的匕首挟持住了乌泽圣,这才松了口气,尽管没有命令,外头的人不会擅自进来,她仍是不放心地将门拴紧。
“这匕首是她送来的?”乌泽圣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目光在陆知杭和梨姠之间来回。
他自认为陆知杭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就是手中持有利器也没什么好惧的,更何况他被看守得这般严实,没成想今日着了道。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将这府上的晏国人尽数屠戮,唯有他们流着同根同源血脉的汝国人才能信任。
面对乌泽圣透着杀意的眼神,梨姠置若未闻般寻找着屋内能用来捆人的东西,她尚记得对方身手矫健,万一陆知杭一时不察被对方挣脱,二人都得命丧于此。
“殿下,现在该怎么办?”梨姠自顾自地将乌泽圣的双手反绑在背后,愁着一对弯弯柳叶眉。
“当然是要劳烦王爷交出令牌了。”陆知杭手中的匕首牢牢抵在他的腰间,淡淡扫了眼尚算冷静的乌泽圣。
他陆知杭正愁怎么营救困在牢狱中的秦侍卫等人,一开始的打算是想着让梨姠给他指认个有点权利的将领,他想法子迷晕偷来信物,尽管有失手暴露的风险,但总不好真将秦侍卫他们丢在地牢中,谁知乌泽圣直接瞌睡给他送枕头来了。
如今嘉王忙于前线的战争,泽化城内还有谁的话语权能大过乌泽圣,无怪乎陆知杭打起他的主意。
乌泽圣此时虽受制于人,但到底是见识过生死的人,他下颌微微扬起,在最初的愠怒过后还有闲心回头打量身后俊朗的书生。
借着近在咫尺的距离,那双好似蛇信子般的眼睛粘在陆知杭的脸上,乌泽圣不仅不在意束缚自己双手的绸带,就连那时刻威胁生命的匕首都视若无睹,他眉宇间的阴鸷在看见陆知杭时烟消云散,反倒咧开嘴道:“郡王殿下想要本王的令牌?”
“你就是不想给也无妨,此物你应是随身携带的。”陆知杭挑起眉梢,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不若搜一搜,看看郡王殿下能否找到。”乌泽圣唇角一勾,并不担忧。
听到对方语气中透出的胸有成竹,陆知杭眉头不由得皱紧,半点与乌泽圣客气的意思也无,空着的左手当下就往他的袖袋摸去,果真空空如也。
陆知杭不肯罢休,在此处扑空了后就辗转到了乌泽圣的胸口,还没搜出点什么东西,就听到耳边饱含欲|色的闷哼,他不解地将视线挪到声源处,看着乌泽圣与那日一般无二的情态,顿时下不去手了。
“郡王殿下怎么停下了?”乌泽圣意犹未尽地问道。
陆知杭扯了扯嘴角,他生平最恨的人定要添上这死断袖。
想归这么想,陆知杭右手的匕首仍是没有放下,转而朝观察着屋外情况的梨姠吩咐:“你来搜。”
闻言,乌泽圣脸上的笑霎时间消散,阴沉着那张俊脸目睹梨姠把他浑身搜了个遍,只觉得难受得紧,偏偏他动一下陆知杭的匕首就往他的皮肉陷一分。
“你们就是搜再久也搜不出来的。”乌泽圣被梨姠的手摸得浑然不自在,这侍女身为一介女儿身半点脸皮也没有,眼看着就要准备扒他的衣服了,乌泽圣连忙出声。
“殿下,确实找不到。”梨姠恨恨地瞪了乌泽圣一眼,无奈道。
乌泽圣回以梨姠一抹讥讽,待到望向陆知杭时却是话锋一转,轻浮地调笑:“不如郡王殿下亲本王一下,本王亲自奉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