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 100 章(3 / 5)

跟着陆昭、夜莺和许管家一块在宅院里贴好了对联,挂上红灯笼,院子里一片红火,还没等他处理完,阮阳平就跟了上来。

“师弟,这团圆饭到阮府上吃如何?”阮阳平脸上的喜色还没消下去,末了又道:“叫上陆昭。”

“可会叨扰阮大人?”陆知杭方才题好手中的对联,放下笔墨温声道。

“不会,那些沾亲带故的都应付完了,就咱们几人。”阮阳平摇了摇头,如是道。

晏都,武阳殿中。

居于宽敞场地中的舞姬身段婀娜,水袖在空中自如的控制,柔美而不失力道,几十人整齐有致,刚柔并济。

两侧吹拉弹奏的乐师尽忠职守地使着自己手中的管弦乐,一段段悦耳喜庆的仙乐悠悠响起。

云祈面上瞧不出分毫的情绪,一席红衣衬得眉间的红痕夺人眼球,安静地端坐于僻静的一隅,晦暗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喜上眉梢的朝堂百官,对于主位上鬓发皆白的皇帝视若无睹。

“殿下,待宴散了王爷会到偏殿中停留片刻,有事与您商议。”钟珂悄然附到云祈耳边,低声道。

“嗯。”云祈神情散漫地观赏着舞姬最后一段舞姿,淡淡道。

那舞姿一舞跳罢,底下的大臣皆是赞不绝口,恨不得再多来几段,碍于皇帝在座,只能盯着那杨柳细腰留恋不舍,看着接上场的几个老江湖变戏法。

为首的男子一阵花里胡哨的动作过后,口中骤然喷出了烈火,座下的大臣早就看惯了这些,个个都是气定神闲,还在回味着适才的舞姬。

其他人漠不关心,居于龙椅上的皇帝却是饶有兴致,看着变戏法的人变着花样弄出不少精妙绝伦的技艺,不由脱口而出:“你们可能呼风唤雨,让山崩地裂?”

“……”

皇帝浑厚的声音刚落,大殿就是一阵诡异地寂静,诸位大臣面面相觑,暗暗想着圣上莫不是昏了头?

不过就是个变戏法的,真要能山崩地裂,呼风唤雨,岂不是成了神仙?

为首的人听到皇帝的问话,心下一颤,战战兢兢道:“回禀陛下,这乃是仙家手段,我等升斗小民,哪里会这等仙法?”

他倒是想应下,说自己会,奈何先辈也没传下来这等戏法啊。

云郸听到这话,显然有些失望,看着接下来的节目都有些意兴阑珊,脑子里还在回想当初在江南的所见所闻。

倘若真是上天警示,他要是心诚的话,能否求得个长生呢?

可云郸不过是见过神迹,就连神仙长什么模样都不知,更遑论求长生?

除了活得长些,他甚至有些痴心妄想,想着能把他的扶凝复生,时时停留在二十年华的样貌就更好了。

云郸浮想联翩,对这些小把戏也就看不上眼了,琢磨起了如何在尘世中寻到有真本事的仙人。

云郸脸上兴致缺缺,被云祈尽收眼底,他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嘲弄,随手拿过面前的酒盏,一饮而下,辛辣的味道陌生得很。

“这是什么酒?”云祈眉头一挑,慢条斯理道。

这等烈酒,他十八年来竟闻所未闻,甘醇浑厚,后劲十足,比之往年喝过的不知要好上多少。

以云祈在皇宫中被忽视的程度,这等美酒自然轮不到他喝一口,加之他自己对酒并未有何兴致,竟是今日才浅尝。

听着他的问话,钟珂眼皮跳了跳,面色略显古怪道:“这是高粱酒。”

“怎地之前没听说过?”云祈抿了抿唇,摩挲杯沿。

钟珂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哪怕知道殿下早就忘却前尘往事,骤然多了样与对方有些联系的事物,钟珂不免还是胆战心惊。

不过,她到底是见惯大风大浪,面上并未露出一样,看似随意地解释道:“去年才进贡的酒。”

云祈听罢,没再询问,眉心不知为何,突然开始发起了阵阵细微的刺痛。

好在尚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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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一过,晏国各地的学子纷纷闭门读书,只因半年后就该秋闱了,就算还未过了院试这关,也得筹备筹备院试不是?

陆知杭和阮阳平自然也是如此,还能互相解惑,对于陆知杭而言可谓是一日千里。

他在七月之前把符元明留下的藏书都一一看完了,虽不能说钻研的透彻,但至少与人谈及时不会露怯,每一本都称得上倒背如流。

无数次的模拟考早就把他的心态磨合得心静如水,写好的卷子堆积成山,光是所耗费的纸钱就花费了近百两。

七月初刚到,陆知杭就已经收拾好了所有需要带上的东西,安排妥当了几个作坊的主事人,准备踏上归家的路途。

“一年了。”陆知杭眺望长空,颇有些感慨道。

一年的光阴比预想中的要短暂不少,可其中经历的事情却足以让他刻骨铭心。

女主这会不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