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
随着茶水的渗入,原本还浑然一体的白石上边,渐渐显露出了湛蓝色的字迹,好似凭空出现般,颜色漂亮得不像话。
恍惚中,又觉得这字体犹如晶石,剔透明亮,让人险些以为看花了眼。
看着陆知杭手中的石块展露出来的阮阳平三字,他瞪大了眼眸,惊讶道:“师弟这是如何变出的戏法?”
戏法二字着实把陆知杭逗笑了,但其缘由说出来也复杂,涉及到化学,真要解释起来一时半会讲不完,就让阮阳平当做是戏法吧。
为今之计是快些在山林中准备他们的工具,既然外在条件不具备,就只能乔装打扮成误入山林的村民了。
在山中确定好围猎的范围,才能选定一个安全的位置埋好炸药,确保不被官兵发现。
想是想好了,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山林中的野兽了,只要他扮演得当,倒不需要担心巡逻的侍卫。
孤身一人难免不安全,可寻些猎户同行就更不妥了,知情人唯有竹园内的三人,叫上阮阳平还不如他自己单打独斗来得妥当。
再顾虑下去就真不成事了,在脑海中把符元明在牢狱中皮开肉绽的可怜模样过了一遍,他即刻下了决心。
陆知杭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背上,策马往淮阴山庄赶去,紧赶慢赶,手都快抽得脱力了,总算在天还没黑之前把炸药和其他装置都埋好了。
途中倒是没有被官兵逮到,陆知杭都是在确定四周没有脚步声才敢找个隐匿的地方躲着,加之他选的地方有一块将近两米高的巨大山石,正好适合用。
不过这石块不好直接藏在山石下,容易被炸药误伤,都炸成渣了他还怎么创造神迹了?
计算了一番炸药的爆发出的威力和山石崩裂的距离,陆知杭才选了个合适的地方埋下,松松土,好让掩人耳目的同时能在爆炸中显露。
在一片黑压压的山石中,一块白色石头还是颇为显眼的,更何况此处如此大的异动,皇帝时脑子有问题才会不让手下细查。
忙完了事情,陆知杭再抬头时,太阳都落了大半,哪怕鲜少有树木,山中的视野仍逐渐昏暗。
“得快些离开。”陆知杭擦了擦额前的汗,低声道。
收拾完案发现场,戴着手里的铁揪就准备下山,谁料刚走到了半山腰,就听到一声诡异的嚎叫声。
嗷呜——
这声音,别跟他说是狗。
“这附近有狼群?”陆知杭不确定道,总之得离传出声响的地方远些才是。
想罢,他当即掉头就跑,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去,一路上竟诡异地平静,甚至连条蛇都没见着。
让陆知杭对古代山林的安全程度产生了怀疑。
他不是反派吗?
照理说应该天灾人祸不断才是,这么顺利,他有些慌。
目送陆知杭骑上烈马离去,居流满脸的黑线,把手里挣扎不断的毒蛇一击毙命,抽出插在豺狼身上的剑身,略显嫌弃。
“真麻烦。”
从山下安全骑上马的陆知杭并未原路返回符府,而是在他先前租赁的偏僻房屋暂住一晚,毕竟第二天还得办正事。
成与不成,就看原著设定中的云郸,到底有多迷信了。
临近死亡的人,尤其是这等位高权重者,唯有寄希望于鬼神之说,只要皇帝有所忌惮,加之证据不足就极有可能赦免符元明。
陆知杭不知自己隐匿于山中的时间是如何度过的,云郸常年莅临淮阴山庄,偶尔也会起了围猎的心思,是以才会在这附近围起一块宽敞的地来,供他玩乐。
他这会藏匿的地方乃是山顶,而这座巍峨崎岖的青山下方被圈出,四周包括山崖都充斥着巡视的侍卫,目光凛冽,好似要把周遭的一切都洞穿。
听着耳边踏踏声不绝,陆知杭顿时就明白是围猎开始了,他耐心等了一会,确认这位置足够险峻隐蔽,稍稍安下心来。
成群结队的马蹄踏破声传来,陆知杭不敢朝下边的方向望去,只能挪开自己的位置,直到能引爆炸弹的最远距离后,才皱着眉头做出了决断。
一旦被发现,他几乎难以逃脱,得尽快离开这里,在所有人还未发现之前。
陆知杭平复了一下忐忑的心情,抬首仰望天空,只见那上方不见阴云,反倒晴朗宜人,待到看见飞低的鸟雀,方才长舒一口气。
陆知杭往后退去一步,衣袖不小心触碰了一下盛开在此处的含羞草,只见那羞涩绽开的草叶在被人接触后,缓缓地收缩,片刻后就恢复了原状。
“妥了。”陆知杭轻笑一声,启动了自己精心备好的□□就放心地往山下跑去了。
他得在□□炸药因为剧烈震动引起爆炸之前,逃离到安全距离,此后发生什么就不干他事了。
哪怕皇帝想从中找些蛛丝马迹,这些在近代才被发现的东西对方也研究不懂,更何况不久后就会下起一场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