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陆知杭长叹一声,惋惜道。
更可惜的是,他如今处于晏国,没了现代的化验机器,就是想分析一下这株奇草的成分都不能。
‘忘情’二字本就颇具传奇,搁二十一世纪哪里见得到这种奇物?要是能解析出成分,在医学界乃至其他领域怕是又要掀起一阵狂风。
“解忧?”云祈听着身侧人的呢喃,面上不动声色,眼底却划过一丝波澜。
“嗯,据说极为难得,我还未曾得见,所留下的记载太少,就是想要钻研都不得。”陆知杭侧过头来看了云祈一眼,随即淡然一笑。
云祈的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了陆知杭的脸上,目光冷若寒潭,没见着有何异样后才淡淡道:“我也闻所未闻。”
该是他多心了,对方近日在钻研医术,会提及这等令王大夫都心驰神往的仙药也不为过。
“你又不通医理,不曾听闻过实属常事。”陆知杭摇了摇头,失笑道。
他就没打算从云祈这能探知什么,虽说原著里这株草药曾经出场过,但远不是现阶段的云祈会知道的。
“我瞧瞧。”云祈上挑的丹凤眼不经意间流泻出几分风情,纤纤十指伸到陆知杭跟前。
俊美明艳的容颜直入眼底,陆知杭耳根有些发热,躲闪般移开目光,把手中的百草经递过去,艰涩道:“你看吧。”
云祈本是打算随意瞄一眼,猛然瞥见陆知杭渐深的眸光,眼底不由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愉悦。
他就说,这书生不可能无动于衷,早晚得和他一块当个断袖。
接过陆知杭递来的百草经,云祈收敛了一下翻涌的波澜,眼里笑意暧昧得让人捉摸不透。
单从陆知杭这头来看,瞧见身侧人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还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识地问道:“你莫不是喜欢医书?”
云祈听到他的问话,眉梢处笑意微扬,衬得眉间的红痕愈发妖冶张扬,寒玉般的指尖翻开手中的百草经,随口答道:“有几分兴趣。”
主要是对‘解忧’感兴趣,除了陆知杭的缘由外,他如今身患碎骨毒,自然是有兴致研究一下能解他身上剧毒的草药。
“这医理我略懂一二,闲来无事时倒可以与你讲解。”陆知杭温声道。
只是他这话落下,却没有及时得到云祈的回答,不解地侧过头望去,而后一怔。
云祈眉梢嘴角的笑意在视线落在手中的医书时,猛然一滞,看得分外出神,指节都不自觉地颤了颤,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那点点溢出的笑意先是化为惊愕,好似对书中的内容不敢置信,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再三确认过后,眼底转而变得狠戾诡谲,指节攥紧手上险些滑落的百草经,本该盛怒之下,整个人反倒冷静得有几分诡异。
陆知杭轻缓温和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这次他却没了心情回应。
幽黑的眼眸死死地盯着百草经中对解忧的阐述,尤其‘忘情’二字格外的刺眼,云祈回想起若不是今日得知,未时过后就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饮下,进而忘却心中缱绻难舍的情愫就怒不可遏。
哪怕他知晓给王大夫十个胆子,对方都不敢有意加害他。
可如此大的事情,他竟是在最后关头才得知。
云祈心中有些后怕,手中突然僵硬,任由厚重的百草经砸落的书案上,有些脱力,只想埋进陆知杭的怀中汲取温暖。
他是这般想的,也是这般做的,近乎贪婪地吸食着那熟悉的气息,低沉沙哑的声音庆幸道:“知杭,险些就要失去你了。”
“怎会如此说?”陆知杭一怔,察觉到怀中人情绪的不对劲,权衡过后还是没有无情地推开,动了几下指节才轻轻揽住那消瘦的身形。
两具身体紧紧相贴,就连呼吸都能相互感知到,那温热紧实的触感透过衣物传达到掌心,缠绵缱绻得难舍难分。
哪怕明知怀中人是个彻彻底底的男子,陆知杭还是有些心神荡漾。
“不这般说,怎么投怀送抱?”云祈竭尽全力压抑住话语中透露的愠怒,冷冷地弯起了嘴角。
他这话当然是用来打趣转移话题的,只是心中的怒意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着,一想到自己差点饮下解忧,愤怒与后怕都充斥在心中,长睫下的黑眸犹如索命的厉鬼般阴沉暴戾。
“……”陆知杭乍一听这话,嘴角止不住地抽搐几下,要不是深知云祈秉性,怕是就信了。
只是对方既不想明说,他也不好探究到底。
目光落在云祈鸦色的长发上,突然觉得搂住对方腰肢的手有些不自在起来,掌心下除了飘逸轻薄的衣物,还有紧致有力的窄腰,触及那炙热韧劲的一片,呼吸猛地紊乱。
但是推开又有些不妥,抱着他自己更不好受,进退两难。
就着这般姿势依偎了许久,陆知杭脸上晦涩不明,耳鬓厮磨下就连空气都染上了滚烫,在他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后退时,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