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
“公子,我不想娶亲。”陆昭一听话,脸就垮下来了。
“待你日后遇到心仪的姑娘再谈,我不逼你。”陆知杭轻笑了一声,如实道。
他还没丧心病狂到要强迫一个少年成亲。
只是……他与云祈的缘是该断了,等这伤替对方缝合好,离皇帝摆驾回晏都的日子也不远了。
就是科举一事得重新规划,待云祈伤势好转,陆知杭必然会找个时机和他说清楚,能善了,指不定还当继续科举,不能的话,他说不准就真的得另寻生路了。
从鼎新酒楼到昌昇坊时已经未时,差不多到了申时,再晚些昌昇坊可就关了,届时再想找羊肠线就得明日再来。
这昌昇坊的羊肠线多是用作弦,至于是什么弦他就不得而知了,之所以有所耳闻不过是因为这线乃是用羊肠所制罢了。
“客官,可是要买弦?”候在门口的店小二见到来了人,还是位衣着不凡的公子,骑着近日风头正盛的骑自行车,立马上前谄媚道。
“有没有晾晒好的线?”陆知杭直奔主题道。
昌昇坊中制成的成品并不能用于缝合,反倒是半成品适合些。
“呃……有是有。”小二被他这话说得有些云里雾里,寻常人家都是买做好的,怎么这公子生得翩翩如玉,要求如此古怪呢?
不过上门便是客,小二只敢在心里嘀咕两声,而后就拿着一批晾晒好,还未处理的羊肠线过来。
陆知杭的视线在那一根根丝线略过,在瞥见其中一根时顿住,而后拿在手中试着拉扯了一下,那线直接应声断裂,看得小二目瞪口呆。
“客官,你这……这是来砸场子的不成?”小二捡起那根断裂的羊肠线,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闻言,陆知杭想起来还未说清楚,连忙轻声细语地解释道:“我这些弄坏的,一会价钱再多给你一些。”
“真的?”小二愣住了,想不明白这人怎地如此古怪,不过有钱赚,他懒得多想,脸上复又堆笑道:“您看!您看!”
那嬉笑的表情怕不是恨不得陆知杭多损坏几根。
“适才那根倒也可以,只可惜太脆了。”陆知杭惋惜了一声,重新在那一堆丝线找了起来。
羊肠线本就制作不易,同一批制作的丝线中,能够成品的不过一半之数,他又要挑选用来缝合的,自然就更困难了起来。
在经历了太脆直接崩裂,太粗会留下针眼瘢痕后,终于找到了一根头发丝粗细,韧性又足的细线了,继续找了两根备用,陆知杭这才付了钱,多了几十文钱当做致歉。
好在他之前在忙乎自行车的事宜时,接触到铁匠铺,顺道托着打了些简易的外科器具,否则他现在都不知上哪找持针钳去,不求多精确,勉强能用就成。
回到府中,陆知杭拿着自己为数不多的酒精消好毒,突然又有些后悔没用羊肠再做一双无菌手套了。
不过羊肠线被他幸运的找着了现成的,手套就不好找了,一一摆弄好所需的物品,又找了些可替代物,再回神时天色已经晚了。
“夜莺,替我多拿些蜡烛来。”陆知杭坐在卧房内的桌案上,清点了一下物品,轻声吩咐道。
得了令,夜莺连忙应声去办了,符元明对他向来阔绰,府上的资源应有尽有,自然不存在克扣的道理,几根蜡烛摆放在桌案上,只点燃了其中一根。
夜莺细长的双眼在上边古怪的器具停留了会,鼻尖闻着熏人的酒精味,待陆知杭消毒好盖上后才好了一些。
公子拿这些玩意是要作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