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菱角般存在的仙草,因此在听到那怪人说有时,瞪大了眼睛,急不可耐道:“此言当真?”
“你只管解毒,其他无需多言。”云祈眼底满是阴郁,低沉的嗓音中隐隐含着几分警告。
“是老夫多言了。”王大夫连忙埋下头,告饶道。
他一生都投入在了医道上,如今听闻眼前人就有解忧,如何能按捺得住呢?
“遣人加急去晏都取来。”云祈低声吩咐道。
“是。”居流应下后,身形轻盈地离开静室内,事关云祈的性命,刻不容缓。
当然,除了王大夫外,这般大的事情,必然是要再找几个可靠的医者诊治的,绝无可能轻信一人之言。
“那陆公子那边,我该如何说?”王大夫僵硬着表情,勉强笑了笑,问道。
闻言,云祈眼神微闪,晦涩不明道:“替我瞒着。”
如今事情尚未成定局,云祈并不想全盘托出。
再次将紧闭的木门打开时,屋内已经一派祥和,云祈身上划开的口子已经尽数包扎好,就连额间那半寸都无的竖状剑痕都包裹了一圈的白布。
陆知杭迈过门槛就要往屋内探去,而王大夫料理好了伤口,也准备先去熬些中药,两人在门边擦肩而过,余光皆是下意识地瞥了过去。
陆知杭蓦然停下脚步,嘴角的笑意温和亲近,轻声道:“王大夫,可否详细与我说说予行的伤势如何了?”
“自然是没问题。”王大夫愣了愣,而后立马接了话,把早已打好的腹稿尽数念出,说道:“姑娘所受不过是皮外伤,我已一一处理过了,按时换药,好生休养几日便可,不过手臂处的伤口深了些,得多注意些。”
话音方才落下,陆知杭眉头微蹙,琢磨起了王大夫的话来,以方才对方忧心忡忡的神色来说,绝无可能就只是这点伤。
正当陆知杭想继续询问下去,看看能否探知些线索时,王大夫复又开口道:“不过,姑娘身中了一种小毒,我这会准备替他熬些中药,去去毒素。”
“什么毒?”陆知杭眼皮一跳,紧张道。
“素微,不过是让人乏力嗜睡的小毒罢了。”王大夫摆摆手,面上一派淡定道。
他刚刚在屋内已经和云祈对好了口供,知晓了眼前的书生不仅身份不凡,还略通医术,既然如此,就得说得是似而非、真假参半才好糊弄过去了。
“是吗?大夫可否把药方给我瞧一瞧。”陆知杭轻轻勾唇,一副关切的模样。
“这是家传绝学,恐怕有些不便。”王大夫并不确定对方的医术到了何等境界,担忧被看出端倪,因此寻了个正当的借口。
不过,他瞧陆知杭也不过十几岁的少年郎,看出不妥的可能性也不大。
“那就叨扰了。”陆知杭温声道,而后转身进了屋。
对方都这么说了,继续胡搅蛮缠就显得自己无礼了,说的是真是假,自己把过脉后就知晓了。
好不容易应付完陆知杭,王大夫马不停蹄的往外走去,心里叫苦不迭。
棕红色的雕花细木架子床上躺着一席红衣的美人,对方脸上蒙上的白布此时已经取下,三千青丝如泼墨般随意披散在一旁,修饰过后略显秀气的长眉下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摄人心魄,深不见底,在瞥见陆知杭时,蓦然漾开一丝浅淡的笑意。
“承修。”陆知杭三步并作两步,瞬息就到了床榻上,口中轻唤了一句云祈的字。
这字乃是徵妃私底下为他所取,知晓者不过寥寥数人,他记得原著中写到,男主喜好亲近之人唤他的字,因此在认出‘盛予行’就是云祈时,下意识的就用了这称呼。
“莫要担忧。”云祈微微偏过头来,指尖在陆知杭蹙起的眉头轻抚,似乎是想要将他的愁丝尽数抚平般。
陆知杭眼皮一跳,下意识往后躲闪了一下。
“我难不成还会吃人?”云祈嗤笑一声,讥讽道。
陆知杭顿了顿,一把抓起那只修长的手掌抚上自己的眉间,轻声询问道:“伤口如何了?”
“无碍。”云祈脸色微缓,把手从对方的掌心抽出,笑道。
陆知杭平和的眼眸细细打量了片刻眼前人,见他除了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外,并无任何不妥,一时有些捉摸不住。
他此时身处的世界毕竟只是来源于一本小说,除了设定外的一切事物都与他原本的世界一般无二,可偏偏因为小说,导致有了些不符合正常世界的东西存在。
最典型的莫过于解药这味药材了,当年在医典上看见,只当作玩笑,可书到用时方恨少,如今听王大夫言及云祈身患毒素,仅从表面上他竟看不出分毫不对来。
“适才王大夫与你说了些什么?”陆知杭将云祈垂在脸上的发丝梳理好,状若漫不经心道。
闻言,云祈眼眸微深,面上却是懒懒散散,淡淡道:“受了些皮肉伤,那些歹人的刀剑抹了点毒,好在不是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