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诗赋,缺乏几分灵气,正好你师兄在诗词上有几分门道,我届时让他闲暇时与你讲讲。”
“多谢师父。”陆知杭心情大好,致谢道。
虽然他心下隐隐觉得阮阳平并不喜他。
“我瞧你破题破得不错,今日就先从这方面讲起如何?”符元明一手背过去,另一手捧着书卷,和蔼道。
“自无不可。”陆知杭温声道。
“这破题的诸多限制想必你也清楚,我就不做多讲了。”符元明酝酿了会,说道。
顾名思义,破题即是破开此题的题意之义,以两三句剖析考官所出的考题,历朝历代对破题的格式略微不同,晏国在前朝的衬托下反而轻松了许多。
其中的诸多忌讳,例如不能直呼圣贤及其弟子的名讳,全文需以代称外,在内容上也不能侵上犯下,意思是只能单从所出的题目作答,不能涉及题目的上下文,光是这些限制就够讲个口干舌燥。
陆知杭是考过秀才的人,符元明知他对这些清楚得很,因此就把这个过程略过了,开始深入的讲解起了破题。
“在破题之前,需得认题,唯有将这题目中的精血读懂,了然于胸,写文章时才能紧扣在弦上,不偏离题意……”符元明见陆知杭虚心聆听,沙哑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一老一少静坐在屋内,明明是枯燥乏味的内容,硬是让陆知杭听得津津有味,往日许多不解之处在符元明这里尽皆得到了答案,不由豁然开朗。
每个人的眼界不同,陆知杭曾好几次的询问过掌书大人问题,对方要么答得语焉不详,要么就是不解其意,可这些问题他拿去问符元明,这位文坛大儒却是信手拈来,讲得通俗易懂,将破题剖析得头头是道。
沉浸在书海中的光阴总是转瞬即逝,日暮西山时,屋内久久不曾停止的声音就此落下。
“知杭,今日就到这了,快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因着陆昭还在,符元明并不敢直呼恩公,改口叫了字。
两人自住进了符府,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前三日陆知杭还有空闲的时间在庭院散步,等符元明觉得他缓过来后,一天的时间恨不得当三日用。
说是要教导他,符元明所言不虚,用了十成的心思在他身上了。
每日天刚泛起鱼肚白就要起身读书,阅览书房内的群书,辰时过后练字,陆知杭到符府近十日都流连在尚书家中的藏书,为此符元明还时不时唤下人采购一些他平时根本不会看,却极为适合陆知杭的书籍。
符府每日午时都会专门送些点心给他,晏国的平民大多一日两餐,只有家境富裕的才会吃三餐。
吃过午饭,下午的时间主要都在研究四书五经,到了小食过后,符元明只交代了他至少写两篇文章交稿,或者一些其他杂事。
若是写得不好,随意敷衍,哪怕是陆知杭,符元明照样训斥无误,苛刻的程度直比阮阳平。
为此,他没少为了写篇满意的文章诗赋而耕耘到子时,陆昭颇为心疼,劝阻了几次都无用。
这样的节奏他并不觉得累,反而认为挺充实的,至少当写出来的卷子能得符元明一丝赞赏时,就觉得努力没白费。
符元明在教书育人方面经验丰富,认真严苛,半点把陆知杭当做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也无,反而与阮阳平做了比较,一视同仁。
如此过了半个月,陆知杭写文章的水平肉眼可见的直线上升,不可同日而语。
而符元明也终于有一日不在府邸,说是要去拜访故友,把陆知杭托付给了成日吟诗作对,下棋弹琴的阮阳平。
原本他就叮嘱了阮阳平教导他诗赋一事,奈何这小子每次都有一堆托词,偏生符元明还觉得他所言有理,一再耽搁下就到了今日。
这师兄甚少在符府过夜,平日里却很喜欢在府内逗留,忽悠符元明一同对弈,可惜符尚书一门心思在陆知杭身上,冷落了他不少。
陆知杭与这位师兄除了每日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其他时候都碰不着,毕竟他自己时间也安排得紧凑,难得去一次庭院散心,那人远远瞅到他一眼,掉头就走。
分明是不待见他的模样,但是吃饭时,两人离得近又喜欢盯着他的脸瞧,神色古怪得让陆知杭好几次怀疑是不是脸上沾了饭菜。
阮阳平吃过早膳,打了个哈气,懒洋洋地站在了符元明的书房外,没跟人客气,随手敲过门后就径直推开进了屋内。
他的余光瞥向正在琢磨自己前段时间才出的诗集的陆知杭,不由嘴角一弯,郁闷的心情顿时豁然开朗,不过在看见那张脸时,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换做他人,阮阳平可能习以为常,但近段时间,陆知杭实在夺走了符尚书太多注意力,让他心中忿忿不平。
这感觉就跟你的死对头,私底下其实一直在研究你的作文学习,难免有些暗爽。
阮阳平收敛好了表情,轻咳一声道:“师弟。”
“师兄,往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