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死的人来了。
我们必须彻底终结这场战乱。
alpha暂时不能上战场,我带小队冲锋,后续虫卵还需要清理。
所以我面对联邦所有人员,开启了全网直播。
我需要让更多的Omega和beta看到,有一直被歧视的同类在为他们送死。
我要告诉他们,性别绝不是选择自由的阻碍。
我要告诉联邦高层,性别绝不是判断优劣的借口。
拯救联邦,需要靠所有人的努力。
这场战役,我们死伤惨重。
开矿机器人已经挖通了山体,我们在半路上遭到了虫族的两面夹击。
早上那个对我说:「或许我们也可以上战场」的beta,为了挡下了虫族的突袭,在我面前被拦腰斩断。
可我无暇顾及。
杀死虫母才能替死去的他们报仇。
到达虫母所在位置的时候,我断了条手臂,机甲完全报废,浑身是伤。
肥大的,满肚子卵泡的蠕虫张着它猩红的口器。
我竟然从它如同灯泡的眼睛里,看到了怨毒。
可现在它已经没了护卫队,恨又有什么用呢?只能原地等死。
母体的皮肤比想象中要柔软,光剑进去毫无阻碍。
我双目通红,发了狠在它腹中捣弄。
眼前越来越模糊。
我已经分不清是战友的血水,还是痛苦的泪水遮挡了视线。
就是这东西,害死了我父亲,害死了我的同胞,贪婪地想把联邦所有人当成自己生子的口粮!
它该死!
「指挥!它死了!它死了!我们赢了!」
士兵喜极而泣的哭腔将我从仇恨中拉出来。
光剑落地。
我麻木地走到刚刚死去的beta身边,双手颤抖,抱着他还没瞑目的上半身。
「对不起,对不起......」
泪水决堤,我疯了似的发泄出心里堆积了许久的情绪。
最终,我没了力气,和我的战友们躺在了一起。
失去意识前,我看了一眼正在直播的星网。
网络那头的你们,看吧,多看看吧。
如果我们的鲜血能够让你们觉醒,那我死也可以。
12
我又一次醒来了。
还是在当初分化成alpha的那家医院,甚至是同一间病房,只不过现在,我又重新成为了Omega。
睁开眼的一瞬间,我被纳入带着暖香的怀抱。
是妈妈。
她捧着我的脸,泪流满面:「阿黎,妈妈错了,你是妈妈的骄傲。」
我紧紧抱住妈妈,心里有好多话想说,但都忍下了。
都过去了,不能让妈妈担心。
我咽了咽口水,带着哭腔打趣道:「是我拯救了联邦让你骄傲,还是我变回Omega让你骄傲?」
这次妈妈没有给我白眼。
她认真看着我,破涕为笑:「因为你是我女儿,所以不管你做了什么,不管你是什么性别,都是我的骄傲。」
我拍了拍妈妈的后背,这就对了嘛!
我骄傲的昂首:「果然,姐的优秀绝不在于性别,下次我要是变beta你可别哭!」
妈妈给了我一记暴栗。
这时我才注意到,时宴居然也在。
他在一旁坐立不安,接触到我的视线后,洁白的面庞顿时红成了虾子。
我瞳孔放大,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糟糕,怎么忘了还有这茬!
时宴番外
应黎不喜欢我。
我一直都知道。
衡沧战役,她带领的beta,Omega小队成功杀死虫母的直播,赢得了联邦所有人的尊重。
因为alpha会被易感期针对,后续的收尾工作全是有自愿参战的beta,Omega来的。
是他们拯救了联邦。
后来应黎顺利接任尚芸,以Omega的身份成为新的联邦第一指挥官。
授衔仪式后,我有意去找她,她却避开了我。
她说,她要促进所有性别平权,没时间。
我等了。
三年后,联邦取消了婚姻分配制度,将强制标记列入刑法,无论性别,所有人都能选择自己的职业。
我又去找她。
她说,她要推进永久压制发情期和易感期药品的研发,没时间。
我等了。
两年后,她的研发团队真的从飞虫的粉色烟雾中提取出了疫苗,让所有性别都不用再被生理本能控制。
我再次去找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