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鸷终是停止了对她的索取,俯着脸看她,“我不是说过这房里只能有一张床?!”
被他压在身下的李窈窈只将头偏过去不说话,李云鸷从她身上翻身下来,伸手便去解她的腰带,她慌忙护住腰间丝绦,“你要做什么?”
李云鸷看一眼她身上齐齐整整两三层的裙衫,“穿这么多睡觉你不难受?”
“不用你管。”
她扒掉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正准备将被他拉松的绳结系紧,肩膀却又被他强扳了过来,他冷笑着嘲弄道:
“我若真要脱你衣服,你裹再多都没用。脱了,要不然就我帮你脱。”
“你无耻。”李窈窈气恼骂他。
“知道我无耻还不自觉一点。”
李窈窈气结,她不想在他面前脱衣服,可看他半撑着身体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看着像是她若不脱他就要伸手过来了。
“你、你转过去。”
李云鸷唇角一扬,“我不看你。我也要脱。”
说着便下了床背对着她开始解腰带。
李窈窈忙把床帐放下来将他挡在了外头,然后将外穿的短衫和坎肩以及罩裙一一脱了去,只留一层贴身的内衫加裈裤在身上,把脱下的衣服小心折好放到了床尾,正准备躲进被子里,床帐突地被掀开,只着一身轻薄寝衣的李云鸷探身进来,李窈窈受惊地拉过被子裹在胸前,李云鸷看到她露在被子外面还套着罗袜的足,不由伸手抓住她纤细的脚踝。李窈窈双腿慌乱往后缩,“做什么?”
“足衣也脱掉。”
他抓着她足上的罗袜动作利落地拉掉丢出床外,一双玉足被他整个握在掌中。
望着足尖上那圆润小巧有如珍珠一般的美丽脚趾,只觉下腹泛起一阵热潮,眸子暗沉地朝她看过去,只见双足被他握于手中的女人惊鹿一般紧张又防备地看着他。
李窈窈眼见罗袜已经被他褪掉了,忙将自己的脚从他手上缩了回来,然后躺了下去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背后的李云鸷望着她一头乌发如黑缎一般堆积于脑后的枕上,曾盘旋于脑中无数次的念头再起,轻撩起一缕发放于指间把玩,柔顺丝滑的手感让人爱不释手,鼻息忍不住往下一凑。
背对他躺着的李窈窈感觉到脑后轻微的碰触,不由转过头来看他,见他正撩着自己的头发轻放于唇鼻之间,一双锐目却带了几分庸懒与炽热直望着她。
她虽未经人事,但看到他那样的目光也隐感不安,不由脸上一热,正欲将自己的发捊到一边去,那人却突地伸手将她搂了过去,一下将她压在了身下。
李窈窈紧张地抵住他胸膛,胸前的诱人曲线一高一低剧烈起伏着,俩人的呼吸均缓慢而粗重,似有什么东西正要呼之欲出。
“我等不到春闱之后了怎么办?”
男人如盯掌中猎物一般紧盯着她,眼中的情欲之火已是越烧越旺。
“不。你不能。我还没准备好。”李窈窈开始挣扎起来,“你说好了要给我时间准备的。”
李云鸷望着她好一瞬,最终从她身上下了来,却依然对她不松手,脸紧贴着她耳根,声音低沉暗哑地道:
“可以让你准备。但你现在得帮我。”
李窈窈尚不明白他说的帮他指的是什么,手就被他拉了过去。
……
夜阑星稀,房里的油灯已燃尽熄灭,李窈窈于黑暗中蜷着身子任由男人握着自己的双足用巾子帮她擦拭,擦干净后便将她的脚放进了被子里。
尽管脚掌处的粘湿感没有了,可她依然感觉脚不干净,心里膈应,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然对自己的手和脚做出那样的事情。
身后的李云鸷从背后贴过来,她已懒得反抗,现在只觉两只手直发软,手背处更因刚才被他一直紧握而有些隐隐作疼,房里一片安静,渐渐地一阵疲倦袭来,于男人的搂抱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李窈窈次日醒来时,李云鸷已经不见了,床上凌乱一片,地上则胡乱丢着两方用过的皱巴巴的巾子,还有女子的两只罗袜,春日的阳光从格窗里零星打进来,更为这一室旖旎增添了几份暧昧气息,她不由自主想到昨晚上那些让人难堪的画面,依然羞臊得恨不能就此死去。
她心绪消沉地起了床,将地上那两方昨晚上李云鸷用来给她擦过脚的巾子收拾了,又把地上的罗袜捡起后方穿戴齐整走出去,借洗漱去厨房倒了热水躲到净房里把自己的脚洗了一遍心里才算舒服了些。
饭桌上一家人吃早饭时,范氏不由问“儿子”,“姜荣怎么还不回来呢?是不是李府的郎君不让他过来了?”
姜荣这两天遵李云鸷的命令在外焚烧掳魂之镜,已经两天没着家了,李云鸷对范氏称是有事回了李府,范氏自然不疑,可眼见一两天了也没见他回来,倒有点想他了,故才有此一问。
李窈窈一听婆母提起姜荣,本认真吃饭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