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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听到徐三娘的叫唤,李窈窈从失神中回过神来,“怎么了?”

徐三娘关切看着她,“姑娘在想什么?”

李窈窈随扯了扯嘴角,“没什么。”

徐三娘便指着门口几位妇人说道:

“昨日相看的几位裁缝和绣娘到了,正等着姑娘安排呢。”

李窈窈朝外看了一眼,“让她们进来吧。”

现正是换季之时,再加上铺里的生意也日渐好转,光靠宣娘一个裁缝忙不过来了。以往柳氏自己看铺子时,铺里最多的时候有五个裁缝,五个绣娘,后来柳氏入了李府没怎么管铺子了,生意日渐冷淡,那些裁缝和绣娘也纷纷离开了,只留了宣娘一人。

之前生意不好,宣娘一个人也能勉强应付得来。现在生意渐渐好转,李窈窈又致力要把衣香阁做大,便打算增加两个裁缝和绣娘。

几位妇人恭敬地跟她打招呼,她亲自将人领到宣娘身边,让宣娘负责带着她们,给她们安排手头的事情。

从裁缝室出来,徐三娘并关问她怎么了,这几日总心不蔫的。

李窈窈自是没法诉说深藏于心底的事情。

这几日李云鸷都没有回来,只在每晚一更时让姜荣回来告知。

李窈窈想问一下关于二大王案情的进展亦无处问,她试着问了一下姜荣,姜荣也不愿详说,只说让她安心,他家主子在想办法。

尽管李云鸷承诺了会想办法救宋时安,但她内心依然惴惴不安,要想救宋时安,就得先救二大王,可皇族之争,即是皇族家事,也是国事,真要化险为夷,又谈何容易?!

且李云鸷现在自己不能出面,只能在背后谋划,明面上的事情,就只能看宋时安争不争气了。

有姜荣每日来家里相告,范氏亦不像之前那般挂心“儿子”天天不回家了,知道他在外头是安好的,便也开始慢慢习惯他不在身边的日子,只是看窈窈每日都像是强颜欢笑一般,只当她是因丈夫长时间不回家,她独守空房而孤单难受,于是便安慰她,“离秋闱也不远了,他必然是要勤学苦读的。这段日子你先委屈一下,若他日后能考上,你这做妻子的也就跟着荣光了。”

李窈窈朝婆母轻扯一下嘴角,“我知道的。我没感觉到委屈。”

“还嘴硬。看你每晚眼睛总不断往门口瞄,姜荣来的时候也总是欲言又止,是不是想让姜荣带话又不好意思?”

“我没有。”

李窈窈有些窘,她知道婆母把她想成日日盼着夫君归来的怨妇了,可又没办法解释。

看着她明明心里难受却强装笑脸的样子,范氏瞧着也心疼,这才新婚一月余的小夫妻,这一下分开这么久,换作谁都难受。

“要不等会儿姜荣来的时候让他跟时安说说,明晚上回来一趟。”

“不、不用。母亲,夫君他很忙,我们就不要给他添乱了。对了母亲,”她岔开话题,“天气渐热,我准备给家里人每人做两身夏衣,我给您量一下尺寸。”

说着就去房里拿了皮尺来,在给范氏量完后,又进房拿出宋时安原来的衣服量了一下,也打算给李云鸷做两身。

李窈窈听见姜荣在外头说话的声音,定是姜荣每日准时回来告知他家主子不回家的,她推开房门走出去,见范氏正喊住姜荣似要叮嘱他什么,李窈窈忙打断她,“母亲,我给姜荣量一下尺寸。”

说着就把姜荣叫到一边,跟他说了要跟他做夏衣的事情,姜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姑娘,我只是个下人,哪能劳烦姑娘给我做衣裳。”

李窈窈只叫他别乱动,用皮尺在他身上量了三圈后把尺寸牢牢记在了心里。

范氏在一旁看着自己那个闷声做事的儿媳妇,心里也歉得慌,她知道儿媳刚才是刻意阻止自己说话的,不愿让姜荣带话叫“儿子”回来。

这傻孩子。

这般体贴懂事,却苦了她自己了。

姜荣没过多停留,只跟她们婆媳俩简短说了几句话后便走了。

昱日,苏玫来衣香阁看李窈窈时,李窈窈便试探问她:

“令尊大人回朝了吗?”

苏玫拿起茶几上的点心吃了一口,“回了。”

小蛮忍不住打趣她,“难怪苏姑娘今日看着这般高兴。”

她刚才一下车便像一只欢快的小喜雀般轻盈跳脱地走进门来。

“可不是嘛。”苏玫笑嘻嘻的,“这点心真好吃,在哪儿买的?”

“就出门左手边的张记点心铺。”李窈窈宠溺地看着她笑一笑,苏玫只比自己小一岁,可她的世界里却简单得像个孩子,除了吃就是玩。

“令尊回朝了,那是不是二大王的案子有结果了?”她进一步问。

苏玫的父亲是枢密院副使,朝中党派林立,他却是哪边都不靠,如今出了二大王和三大王这宗案子,无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