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苏家姑娘。”
陈六接了信便驾车直往康平青花巷而去。
待过了正午,苏玫便邀着上回来的那几位贵女过来了,衣香阁又乌泱泱地挤成一堆。
姑娘们拿着窈窈给她们做的禁步爱不释手,个个喜笑颜开地跟她玩笑打趣,明明只见过一两次面,却俨然跟她很熟了一般。
几位贵女拿出银子来要当做酬劳,窈窈却拒绝了,“举手之劳而已。几位姑娘不必客气。”
见她如此大方,姑娘们对她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分,想着唯有日后多跟她买衣裳,或者多介绍些姐妹来光顾她的生意来表达对她的感激了。
姑娘们见铺里添了一些新样式,又争相着让窈窈给她们搭配,走时她们各自的婢女手上又是大包小包地拎着。
把几位贵女送走后,徐三娘见这会儿暂时得闲,便背了窈窈悄声问小蛮,“你老实跟我说说,那宋秀才对窈窈到底好不好?”
那两日来接她时,瞧着那郎君坐在马背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全然见不到一个作为丈夫对自己妻子的温柔相待。
若他对窈窈不好,柳娘子在泉下得知恐怕也无法安息。
“好、好着呢。”小蛮有些不自然地答道。
“徐三娘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说的不是真话,不由一脸担忧,小蛮见状忙解释道:
“他真的还不错。就是那人平日不怎么爱说话,性情孤傲。但其实也有好的时候,比如、比如……”
“说不出来了吧?”徐三娘瞪她。
“比如姑娘脚受伤,他会从又高又险的山道上将姑娘背下来,还会温柔地跟她按摩;我们遇到危险,他会帮我们把坏人打跑,还会每日过来接我们回家。”
虽然这些都是被迫的,但她不会告诉三娘的。
“不是说他胆小怯懦吗?他怎么把坏人打跑的?”
他当初不就是被人欺凌,才得了个“胯.下秀才”的污名?!他若真有本事把坏人打跑,当初又怎么会受这样的侮辱。这小蛮也不跟她说实话。
可是很奇怪,那两日见那郎君身型高大挺拔,长眉锐目,看着十分精神的一个年轻人,且那人神态气质清冷傲然,看上去颇具风骨,实在与她预想中的宋时安大不一样。
真是可惜了那一副好相貌。
“呃这个嘛……”
小蛮一时语塞,要换作真正的宋时安,自然打不跑那天遇到的那些坏人。可他不是宋时安,他是李府的郎君,堂堂大理寺少卿,对付那么几个小喽啰还不跟捏死几只蚂蚁一样那么简单,何况那些人哪值得那位少卿大人亲自动手,姜荣一个人就足以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一想到那天的事,小蛮还是觉得很解气的。头一次感觉有李云鸷在真好。
徐三娘见她说不出话来,内心笃定了她在说假话,面上忧色更甚。小蛮也不知怎么跟她说好,这时见外头有顾客进门,随拉了一把徐三娘, “三娘你放心吧,姑娘的日子虽然不算很好,但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她的婆母对她可好了,真的,这一点我可以对天发誓。好了不说了,客人来了。”
徐三娘也顾不上多说了,俩人跟着从试衣间里出去。
外头李窈窈正用心地跟顾客挑选衣裳,小蛮和徐三娘则候在一边,随时准备给她打下手。
酉时过半,陈六驾车准时停在了衣香阁门口,因有自家的马车过来接,李云鸷自然懒得过来接她了,故她们到家时,他已经在院里坐着了,范氏也没再唠叨他。
以往李云鸷都会后于李窈窈进房间,只有在临近睡觉的时辰才会进来,可今晚吃过饭后,他稍洗漱了一番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里。李窈窈进去时,见他正坐在书桌前提笔写信,简短的两行字后,折起来装进一个信封,连同桌上两道留中而未能递到御前的折子一起装进了书箱里。
“兄长,你在看公文吗?”
李窈窈问。
李云鸷将书箱放到了自己床头,侧过身来看向她:
“大理寺接了一宗棘手的案子,这段时间我会有些忙,可能会比较晚归,有时可能还会不回来,晚归我会说是夫子留我温课,可若哪天晚上没赶得及回来,范氏那里你得圆一下,别让她给我找麻烦。”
李窈窈一听,当即说道:
“明白。母亲这边我会照应好的。”
李云鸷上床去了,李窈窈见这会儿尚早,便从书架上拿书来看,这上面有一些她之前从李府带过来的关于服饰裁制、配色、搭配等方面的书籍,这些书都是她娘亲生前留下的,她拿下来准备重温一遍。
次日本是旬假日,李云鸷却跟范氏说书院的夫子要喊他过去温课,提着书箱就准备出门,却被范氏叫住,“怎么旬假也要温书呢?以往从来没有过呀。”
姜荣便替自己主子解释道:
“那夫子说我们主子前段时间落下太多功课,得抓紧时间补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