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紧紧地咬着牙。
“难道明军真的不可战胜?”
坐在妙当山军帐内的貌基的面色变幻莫测,牙根死死的咬着。
其实现在只需要他直面阿拉干七万联军在三天内被消灭大半的事实,他就能清楚,明军真的不可战胜……但是他不想承认。
尽管东吁已经落寞,但是他的内心也有着一个梦想。
那就是统一缅甸地区,让东吁重回巅峰,将暹罗、高棉征服,最后再拿下大明的云南,完成当年麓川王朝未完成的壮举!
只是他的梦想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明军率先打响了第一枪,缅军被明军以绝对的力量,在短短十天内就夺下了二分之一的疆域。
“我王……”
帐内、所有将领、土司、军阀都看着貌基,但貌基只是死死地攥紧了拳头。
明军就算无比强大,可他们也是来灭国的!
他身为东吁的王,难不成他还能举手投降,任由他东吁被大明攻占不成?!
不!哪怕是死,他也要想方设法战胜明军,他大东吁不能就这样被明军灭亡了!
“打!”
在军阀们都在看着貌基会怎么做时,却不想这家伙突然低声说出了“打”字。
“固守有机会,但机会渺茫,与其这样,不如直接打!”
“我看过大明和北方鞑靼人交战的情报,这其中有一个人叫做努尔哈只,他在萨尔浒之战中之所以能击败明军,靠的就是在明军分路合围前将他们逐个击破!”
貌基抬头看向了大臣、将领们:“既然努尔哈只(努尔哈赤)可以,那我们为什么不行?”
“明军眼下分为五部兵马,其中我们背后的两支万人明军队伍手中有致胜的火器。”
“使用这个火器,他们只是三天便击败了素泰。”
“可是他们走海上来,在连续攻破了这么多城池,击败了素泰的七万大军后,他们还能有多少火药?”
“这两支兵马一定是明军之中的精锐,只要击垮了这两部兵马中的其中一支,那么明军其它各部兵马就会因为忌惮而不敢出兵。”
“接下来,我们只需要解决另外一支,然后利用他们的火器和洪承畴决战,等待夏季,洪承畴自己会退回云南。”
貌基越说越激动,他忽的站了起来,手握腰间刀柄,意气风发:
“我决意要效彷努尔哈只,既然他选择对萨尔浒四部明军的最强一部出击,那我也要选择最强的一部。”
“传我将领,各山口、隘口抽调过半兵马,命平达力带六万人北上支援,杜摩底带四万人守住彬牙。”
“我要集中兵力,以十三万人吃掉明军的这两部精锐,收复后方的数千里失地!”
“是,陛下!”在场的所有缅军将领听令,当即起身去安排。
东吁是中南第一强国,即便被歼灭了七八万军队,但他们还有二十五万,从二十五万里抽出十三万人马并不是难事。
尽管这十三万军队里,大部分都是拿着兵器的农民,但是在中南半岛这种地方,也是一股极为庞大的势力了。
这样的实力其实已经很强大了,不说暹罗国,就是控弦三十万的莫卧儿帝国也要小心应对。
然而,此刻缅军要面对的是明军,并且还是明军之中的精锐,因此,当正月初十貌基指挥大军向着黄蜚杀去的时候,不仅他的心里发季,其他的缅军将领同样心里发季,不敢大意。
“放!”
“彭彭彭——”
同样的时间,不同的是明军的总攻比起貌基等人的拔营慢了两个时辰。
当吾必奎、洪承畴、马祥麟兵分三路进攻彬牙、妙当的时候,黄蜚也在紧赶慢赶的向着妙当城进军。
他需要跨越一百五十里的平原,然后走蛮沙山道进攻蛮沙口,击败驻守蛮沙口的一万缅军,然后从后方直插妙当城。
只是他不知道,此时的貌基正带着七万人翻越那三十多里的蛮沙山,而南边的平达力也带着七万军队,从平原向他杀来。
“洞吾的军队数量不对劲……”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时洪承畴,因为他看到了洞吾城许多被石弹砸断的旗帜没有及时修补。
这样的细节在旁人看来是缅军害怕明军炮击而不敢修补,但对于仔细打量战场十天时间的洪承畴来说,他清楚的记得,过去的九天时间里,被砸断的缅军旗帜都会被及时修补。
毕竟旌旗代表了城池内的守军数量,它的作用不仅仅是为了威吓城外的敌军,也是为了激励城内的士卒。
可妙当城的旌旗没有修复,这只有两个解释。
第一,缅军在以示敌弱,想吸引明军强攻,然后突然冒出大量兵力来让明军惊慌,进而给明军造成大量伤亡。
第二,缅军抽调了兵力,正面战场兵力不足,无法修补。